？

抬頭望，身體修長筆直的男性站在樹梢，雙臂抱胸正注視自己。

“梅費斯特。”巴又垂下眼睛，“你總算吃了那個廢材救贖者的靈魂，勝利歸來了嗎？”

“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算不得勝利。”梅費斯特說。

“你瞭解了多少？”

“和你一樣，根據東拼西湊的各種情報，差不多也都猜到了。”梅費斯特低喃，“那麼為了讓我們的兒子艾利戈成為一個合格的祭品，小提果然是被它自己的父親們親手殺掉了？”

“如果宓慄林醒來，”巴低沈道，“他會告訴你，他沒有殺小提，只是看著它任由它在魔性的輻射下慢慢死去。”

“他真的會認為──這跟他親手殺掉它有任何區別麼？”梅費斯特從書上跳下──跳到宓慄林等所在的那房間窗臺上，而後進去，“老實說，我希望他們三個就不要醒過來了，現在的狀況對他們而言──是死了比活著的好。”

“呵呵，他們還念念不忘主上的成神路呢。”

“就算主上真的必須成為神，有你我就足夠了。”梅費斯特道，“更何況──”

“哦？”

“魔界、天界──一切的存在之處，素來只配讓我們利用，而沒有我們捨身去保護的價值。”回首，冰藍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

巴注視梅費斯特，沈默了半晌。

“主上在做什麼？”梅費斯特注視通向沙房間的那樓梯，“這個時候對沙利葉……嗎？”

“我也很不解。”巴說。

接下來是良久的沈默。

直至開門聲響起，而後是熟悉的親切腳步聲。

“梅費。”看見梅費斯特，露西弗便停在樓梯上。

“啊……”

“回來了嗎？”唇邊悄然彎起。

“啊，你不聽話的僕人回來了。”梅費走上前去，單膝跪在他腳下，“主上，很遺憾就像你所不願意看見的──我吃掉了小彌的靈魂。”

“是這樣嗎？”露西弗托起梅費斯特下巴，像給小貓撓癢那樣撓著，“那還真的是很遺憾呢。”

“是啊，我等著您的懲罰。”

“懲罰……”露西弗停頓了半晌，“你回來就好。”

“沙利葉醒了嗎？”此時，後方的巴問道。

“嗯，醒了。”露西弗玩弄著袖口一塊汙漬，梅費感覺那是因情色之事留下的某種痕跡。主上就這樣一邊玩著，一邊心不在焉的走下樓梯。

“他說了什麼嗎？”巴又問，“說過具體是發生了什麼沒有？”

“已經是個又盲又聾斷腿缺翅膀的殘廢，能說明白什麼事情？”露西弗放下袖口，抬起頭，笑，“總而言之，剛剛我抱他的時候掙扎得很厲害呢──奇怪啊，明明知道是我，卻像承受了不得了的打擊一樣，不願意接受。不過，強暴的話，也不錯，我是多麼喜歡看他痛苦的樣子……”

“啊……”

“那麼，你們最近也沒去調查一下什麼的？”露西弗又看他兩個下屬，“究竟發生過什麼？剌哈怎麼了？艾利戈和提莫希又去了哪裡？”

巴和梅費斯特互看了一下，彼此都能察覺到對方眼中的某種驚恐──這有可能麼？他們猜出來的，主上會不知道？──垂下頭，複雜的情緒混雜在一起。

“小提，要快點回來呢。”露西弗揉著胸口，忽然又道，“雖說現在已可以吃其他流食，但對魔族而言，它還沒到斷奶的年齡……哦，有些脹痛呢。”

天使的命運　24　非榮格視角

發文時間：　12/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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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４、（非榮格視角）

小伽坐在魔界的荒野裡，肘部頂著併攏的雙膝，手託下巴。

他面前是個小土丘，土丘下埋著別西卜、莫斯提馬和阿撒茲勒相混合的部分屍骨。土丘上插著用木棍綁成的十字架，十字架頂端掛著一顆頭骨，它有兩隻雄壯的角。

注視頭骨上的窟窿，小伽臉上掛著淡淡的純真笑容。

“啊……果然是變態呢。”利維坦不知是什麼時候到了他身後，“在魔界埋葬三個魔王還在墳上綁著十字架──且找不全他們的屍骨也就罷了，還把可憐的阿撒茲勒的頭掛到十字架上，簡直就跟賣羊肉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