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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喂,我剛才替你解圍你都不謝我一聲?”雲封撐著腦袋瞅著我問。

“呸!”經過半天的休息,嗓子總算能發出一些簡單的單音節詞。

夏語冰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樂呵呵地給我夾菜舀湯,“來~~你最喜歡的鯽魚湯,喝一碗。”

一頓不算愉快的晚飯終於結束,雲封蹭完飯也一步三搖地回了自己家。

洗過澡回到房間我卻愣住了,只見夏語冰穿著睡衣已經很自覺地躺在了我的床上,他那悠閒自得的樣子好像這本該就是他的位置一樣,我的臉卻騰地一下紅了個透徹。我到底該不該趕他去書房睡呢?!

“凜遠,你最近好像很喜歡發愣啊?”夏語冰放下雜誌看著我問。

“呃,沒有啊”我極其不自然地踱到床邊踢開拖鞋鑽進了被窩裡,“不早了,睡吧。”算了,隨他去吧,兩個人睡一起雖然有點擠,但這感覺好像也不錯。

夏語冰關了燈躺下,手腳不安分地湊過來將我圈進了懷裡,臉也很自然的埋在了我脖頸間,“晚安。”

“晚安。”我回擁住他微涼的身軀,也只有在觸控到他體溫的時候我才能想起,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做了個很悲傷的夢,是關於夏語冰的。夢裡我是個旁觀者,他是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他向暗戀的物件表白,結果被拒絕、嘲諷,甚至拿這件事四處宣揚,讓他被孤立、排擠、欺凌。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本該給他溫暖和愛的家人選擇了漠視和疏遠。我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沉默,我想幫他卻無能為力。夢境的最後定格在他年輕卻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如同行屍走肉……

醒來的時候,枕頭溼了一大片,他還在睡,抱著我的胳膊依舊那麼有力,我試著挪動了□體,他卻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了上來不願鬆開半分。

我看天色還早,他也睡得香甜,不忍打擾他,本想再接著躺會兒,誰知電話響了起來,是付鈞打來的,錢瀚抓捕歸案,讓我去做活體取證。

一路匆匆忙忙趕到警隊,陸恬已經在門口踮著腳尖張望,看見我的時候趕緊湊過來給我帶路。一路無話,我走進審訊室外的監控室時付鈞還在審訊錢瀚,嚴暮拉住我示意我先等等。

透過監控室偌大的玻璃牆我看著錢瀚的一舉一動。

“11月30日星期六晚上十點到凌晨一點你都在哪裡,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付鈞問。

錢瀚像個老油條一樣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回答:“警官吶,半個多月前的事情了我哪兒記得!”

付鈞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別跟我這兒整這套,想不起來也給老子想!”

“大概是在哪個妞兒那裡爽著吧,哈哈哈~~”錢瀚此時此刻的模樣讓我想到幾年前給他做活體取證時候的場景,他也是這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樣的人渣真該把他人道毀滅了!

“姓錢的,我只告訴你一句話,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一個人,如果你想承擔下故意殺人並藏匿屍體的罪名我不攔你,早點破案我也樂得清閒。”付鈞沉著臉威脅道,“說不說是你自己的事,我只看證據抓人。”

這時候錢瀚才有些怕了,但他仍舊像個鬥雞一樣伸直了脖子,昂著頭,“我沒有殺人!我們這種人,也只敢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哪兒敢殺人啊!”

“不是你說你不敢殺人我就會信的,我只相信證據,”付鈞說,“那天晚上你到底和誰在一起!”

“我記得我去酒吧喝酒了,然後喝醉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錢瀚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雖然飄忽但都瞥向同一個方向,明顯是在極力回憶那晚發生的事情,不是在說謊。說謊的人眼神飄忽不定,不會集中在一個方向。

付鈞點了根菸不耐煩地問:“但是我們在死者的指甲縫裡找到了你殘存的皮質,你仔細回憶那晚發生的事情!”

“那晚,我和幾個朋友去一家叫沸點的酒吧喝酒,”錢瀚回憶說,“我們進去叫了幾個坐檯妹,點了幾扎啤酒還有幾瓶伏特加,然後就喝酒劃圈,做些小遊戲樂一樂。後來我喝多了,就去廁所,回來的時候……對了!”

“你想起什麼了?”

“我去廁所吐完回來,神智有些清醒了,我看見一個特漂亮的女人,她一個人坐在吧檯邊上,看她背影和那身騷到不行的打扮,我就過去搭訕了,誰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惹的貨,給了我一巴掌,我當時氣不過就打了回去,然後就和她廝打了起來,酒吧的酒保應該記得的!後來我回家洗澡,才發現脖子上被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