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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提及真心,你也不必如此殘忍!”

樓枕寒眉頭緊皺,原本的好心情徹底被破壞的一乾二淨,他勾出一個與平日完全不一樣的冷笑,寒聲吼道:“文羲!你要孤如何忘了?忘了孤失去的一切,忘了你的傷?!”文羲本是十分怪責樓枕寒,此刻卻是一滯,他斂眉,柔聲勸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是,她和你以前那些人終歸是無辜,你也不該遷怒。”

“文羲,哥,你們都別爭了,免得傷了和氣。”樓語悠見兩方略微緩和了些,連忙出聲打起了圓場,畢竟他今日來只是為了尋樂子,要是捲入了這兩個人的爭執,那可是什麼好處都撈不到。

原來文羲與樓枕寒也有爭執的一日,樓語悠不禁有些感慨。他們三人自小一起長大,文羲與樓枕寒關係更是親近,他們一直都是形影不離,待文羲也如親兄弟一般,想不到樓枕寒和文羲竟然會忽然吵起來。

樓枕寒聽出文羲言語間的退讓之意,又加上自家弟弟的勸解,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其實他心中也知道這終究是錯在自己性子喜怒無常上,可是與那個人有關的一切,都會讓他失去理智。“孤本無心與你們爭論,方才是孤有錯,在這裡賠禮了。”他悠長的嘆氣聲含著歉疚和感慨,讓文羲也無法再多說什麼。

“這不就了結了麼?哥,其實今日我們來是問問你那新歡。”樓語悠見事情結束,又擺出那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也不知這仙家清淨之地,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混世魔王。“你是說酒仙?他可算不得新歡,還沒到手呢。”樓枕寒身子放鬆了些,斜倚在榻上,懶散地回答。

樓語悠那雙媚人的桃花眼裡掠過一絲驚訝:“是什麼絕世美人,讓哥你現在還沒追到手?”他的語氣中七分驚訝,三分調笑,端的是紈絝風流,薄情冷性。“也不是什麼美人,只是一雙眸子,著實有趣罷了。”樓枕寒雖說是回了樓語悠的話,不過方才被文羲那樣一攪和,著實沒了什麼興致,所以也聽不出幾分情誼來。

“能讓哥哥注意,恐怕不是常人,改日我還真得看看他。”樓語悠的調侃意味更濃,面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倒是襯得那雙眸子更加醉人。果然是親兄弟,一樣的妖孽禍害。

“那陛下這次,也只是遊戲而已?”文羲忽然問道。

樓枕寒的眉眼間閃過一絲笑意,他還未開口,樓語悠卻替他答了:“怎麼可能不是遊戲?我這哥哥我還不知道?他若能愛上別人,我也就立刻找個人來喜歡。”言下之意也就是樓枕寒,只是遊戲而已。

他們兄弟二人從來都是如此,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人人都只看到穿花人的瀟灑,誰又想過那些花的悲苦無奈?他們於他不過是過客,他於他們卻是一生的信仰。

文羲從來都明白這點,所以每次他們二人去招惹別人是,他都希望能勸誡一二,卻始終無用。“可你們不能總是如此,總該安定下來。況且,我昨日測算天道,隱隱有不詳之感,你們收斂些好。”文羲是真有些擔心,畢竟他們欠下如此多的孽債,天理輪迴,總有一天都是要還的。

可樓枕寒似乎根本不信這個:“孤難不成還能真喜歡上誰不成?如若那樣,怕是要翻天覆地吧。”

文羲知道樓枕寒根本不在乎,可多年友誼畢竟放在這,他還是告誡了一句:“我是怕你這樣玩弄人心,有一日會全都報復在你自己身上。”

日後文羲再想起今日一言,才明白,自己當時輕輕一句,竟做了讖言。

作者有話要說:

情網已織

翌日:

天際一抹微雲,清晨陽光還算疏懶,薄薄幾縷,散不盡天宮的冷清與潛藏的肅穆。雖說各宮神君仙女還在睡夢之中,但那天奴和侍奉的仙子們卻不得不早早起來,鋪陳打掃。尤其是那紫微宮中的,因為天帝主子格外挑剔,不得不十分細緻,將各自的活幹好。

琉薇侍奉樓枕寒多年,自然清楚他的喜好,所以每每都早早就起了身,親自督促那些天奴仙娥們做活。因此往日裡琉薇的身影會在紫微宮每個角落裡出現,然而今日,她卻不在。

容不得那些天奴們心中暗自奇怪,他們就得趕在樓枕寒起身之前打掃好一切。

其實昨日,琉薇在樓枕寒就寢前,被樓枕寒吩咐,說讓她今早親自去寶器庫挑幾樣古物珍玩,送給桑落。琉薇既然明白天帝的意思,自然一點也不敢怠慢,所以今早也就沒有督促他們,就徑直去了寶器庫。

帶她領著隨同的仙子一同回來時,樓枕寒已經起身了。

“東西都備好了?”樓枕寒理了理自個兒衣襟,拿起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