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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惑破開土,長出了小小的芽。

“桑落,你出去看看琉薇有沒有將早膳準備好吧。”樓枕寒忽然囑咐道。他從榻上下來,穿好了錦靴,又套上金絲長袍。在他穿衣的過程中,至始至終,都是面朝桑落的。

而桑落雖然疑惑於樓枕寒的表現,卻仍舊含笑出了屋,去看早膳的準備情況了。

屋內,樓枕寒坐到床沿,眼神雖已掩飾好,卻仍舊能發現一絲驚訝。

他自從兩千年前的那一日,就再也沒有睡過一次好覺。後來太上老君想盡辦法煉製出了碧綠藥丸,才讓他能夠暫時消除夢魘。可即使服藥,也僅能讓他淺睡而已。

可昨夜,他忘記服藥,卻陷入了沉眠。

這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桑落?

樓枕寒內心的驚訝中冒出小小的喜悅,他並不知這是為何,只是心中那樣的舒服,和,歡愉。

桑落並不知,自己居然能讓樓枕寒那樣放心地在自己身邊陷入沉眠。

“陛下,琉薇姑娘說早膳都備好了。”桑落挑開珠簾,笑著跨進門檻,卻無意中看見了一個人愣愣地坐在床沿的樓枕寒。

“是嗎?那你就讓琉薇侍候我們洗漱,待會兒一起去用膳。”樓枕寒很快回過神,綻開一個體貼的微笑。桑落笑意盎然地打趣:“哪還需要小仙去囑咐?琉薇姑娘那樣細緻的心思,早已命仙娥端來水,等在門外了。”

樓枕寒走到桑落身前,習慣性地將他一摟,聲音中說不出的情意纏綿:“琉薇是細心,可在孤心裡,到底還是你更貼心些。”桑落卻好似不吃這套,只是笑著輕輕推開樓枕寒的手臂走到另一邊。可是誰都分明能瞧見他眼中的笑意。

“陛下還沒洗漱呢,先讓那些仙娥進來吧。”他話音剛落,三個仙娥就端著洗漱的東西輕輕跨進了屋內。樓枕寒被伺候著洗漱完畢時,桑落也結束了。

“孤餓了,我們快些去用膳吧。”樓枕寒朝著桑落伸出手,拉著他一路向著後廳去了。而桑落卻是滿含情誼地看著前面那個衣袂翩飛、意氣風發的背影。

他注意到了,方才樓枕寒說了許多次“我們”。這是不是表示,他已將自己和他放在了一起?

他如此細緻,連樓枕寒的每一個字都注意,其實全然不怪他。

因為每個用心愛的人,都是這樣將愛人的每個字奉若至寶。

“琉薇今日的早膳備得不錯。”也許是因為心情愉悅,樓枕寒看什麼都順眼。不過他這句無心之言,倒是讓琉薇暗暗地開心了一下。

樓枕寒牽著桑落入座,正端起瓷碗準備嘗一口清粥,就被人打斷了。

“陛下,不好了!”一個天奴打扮的少年匆匆忙忙地跑進了後廳,看見樓枕寒就是“噗通”一聲跪下了。樓枕寒放下瓷碗,本就空腹的他也就沒什麼耐心,語氣略微嚴厲了些:“莽莽撞撞,出了什麼事?”

樓枕寒平日裡多是和顏悅色,今日裡皺著眉頭語氣嚴苛,倒是嚇著了這個小天奴。“陛下……帝君大人…一夜未歸啊!”那個天奴不停地叩首,頭磕在地面上發出“咚咚”的響聲,手指扣住地面不停地顫抖。

樓枕寒揉了揉太陽穴問道:“語悠一時心性,也常常不回來。你應當不是第一次服侍你家主子,為何如此大驚小怪?”

那個天奴咬了咬毫無血色地唇,慌忙解釋:“奴才是隨身在帝君身邊侍候的,結果今日早晨醒來時,發現帝君大人不見了。於是奴才趕忙去問帝君下界的那些朋友,可是他們都紛紛說沒有看見帝君。奴才就又回到天界,到處找了,還是沒有發現,這才來稟報陛下。”

樓枕寒猛地將瓷碗摔碎在地上,聲音中掩不住的怒火:“沒用的東西!主子都看不住!”那天奴更是害怕,哆哆嗦嗦地才說出一句話:“陛下恕罪啊!奴才隨帝君赴宴,貪杯多喝了幾杯,這才犯了糊塗。”樓枕寒臉色一沉,似乎想要將這天奴踹倒在地,卻還是忍住了。

“奴才想起來了!帝君去赴宴之前先去了一趟鳳凰宮,出來之後就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在宴席上也是一直灌酒!”天奴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了出來當救命稻草。

樓枕寒微眯了眯鳳眸,眾人只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去鳳凰宮。”

山雨欲來風滿樓。

作者有話要說:

鳳皇夙燁

雖說天帝統御天、地、人三界,但是一般來說,天帝還是不會輕易去幹涉其餘兩界的。所以今日樓枕寒的軒冕浩浩蕩蕩駕臨鳳凰族領地時,還惹得路上不少非議。

“參見天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