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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帶放在了桌上,轉身離開了這簡陋的房間。

樓枕寒長舒了一口氣,見房門關起後,下了榻,走到桌邊用左手拿起傷藥,用牙齒咬開瓶塞,將藥粉倒在了傷口上。然後拿起繃帶,在牙齒的協助下,用了大半天時間,費了許多時間,才歪歪扭扭包紮完畢還打了個難看之極的結。

然後樓枕寒就裹著被子倒在了榻上…………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才能為以後打算謀劃。

他想方才那番話足以激起夜淵歉疚之心了,以後夜淵說不定會是個好籌碼。

至於桑落,他想桑落一時半會是絕不會放過他的,所以更要振作精神,否則能不能熬過去都不一定。也許是因為神經繃得太緊,也許是因為沒了法力人太疲憊,一直沒睡個好覺的樓枕寒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再睜開眼時,已是傍晚。

作者有話要說:

清冷華年

推開窗子,樓枕寒看著天際一片瑰麗的嫣紅。

那紅色溫暖,美麗像是一個不經意的夢,卻又那樣壯烈地衝入視野,霸佔著一切。

樓枕寒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魔界永遠會是那樣死寂枯燥的樣子,卻不想,傍晚卻與天界一樣美麗。他看著那一抹紅雲,覺得那顏色是那樣鮮豔,彷彿能讓鮮血隨之一起燃燒。

他難得覺得放鬆,想要靠著窗子看一看那黃昏暮色,卻被開門時的吱呀聲打攪了。

不悅地回頭,樓枕寒抬眼看著桑落,冷笑道:“你是想再被孤潑一碗粥?”桑落面色微沉:“樓枕寒,你想要再廢一隻手嗎?”

思及自己尚未痊癒的右手,樓枕寒再憤懣也只能沉默,只是眼底的寒光愈發冷厲起來,好似能將桑落削成骷髏。

“這是晚飯。”將端盤擱在桌上,桑落明智地選擇轉身離開房間。

他畢竟也不是閒人,身為魔將自然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可不能將時間都花在與樓枕寒置氣上。

樓枕寒雖說腹中飢餓,可只要想起這飯是桑落送來的,就覺得骨鯁在喉,難以下嚥。所以也不曾去理會這粗陋的晚飯。

最後一抹殘陽消失在天際,黃昏的暮色微光籠罩著整個天地,一切都在黃昏的顏色下柔和,好似醉了一般。樓枕寒終於走下床榻,向那桌子不情不願地移動著……………雖說神仙是餓不死的,可是餓著肚子的感覺也不好受。

坐在粗糙的木凳上,樓枕寒用左手拿起筷子,右手擱在桌上,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他剛剛夾起一塊土豆,那筷子就鬆開了,土豆又掉回盤中。樓枕寒將筷子扔在桌上,胸膛起伏可見氣得不輕。最後,他只能做出再一次嘗試,如他所料,同樣失敗了。

當他終於能用左手將飯菜勉強夾起時,樓枕寒心中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將簡單得甚至簡陋的飯菜送入口中,儘管他皺了眉頭,卻也將那些冷了的飯菜嚥了下去。而且他面上雖然多少有幾分不習慣的樣子,可是卻沒有對著難以下嚥的食物多做挑剔。

待勉強食用完,樓枕寒將碗筷放在端盤裡,然後就又坐到了榻上。

他知道,自己目前能如此安寧完全只是因為魔界尚未與天界交涉,一旦自己失去利用價值,那隻會變成魔界之人宣洩仇恨的工具,到時候什麼酷刑都有可能上身。

所以他必須在此之前給自己找到離開的機會。

其間桑落進來一次,將碗筷帶走了,他並未與樓枕寒多說一個字,而夜淵也多日不見蹤影。

在日復一日的寂靜中,樓枕寒都覺得有些崩潰,他不禁暗想:難道魔界的人想要將他逼瘋。

可是樓枕寒是極有耐性的人,他可以經過漫長的等待,甚至用回憶打發時光。

他告訴自己要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比如說小時候父皇送的禮物,比如說雲霞與文羲成婚時那鋪天蓋地的紅色綢緞,再比如說天界每回酒宴時那惹人醉的美酒……

可是他很快發現,無論想到誰,都會與一些痛苦的回憶牽扯,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他根本不願意回憶的過往。那時候,記憶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割得人心頭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可是,這心頭的血,卻在提醒他,他仍然活著。

也許魔界的人是真的想用死寂與無聲磨平他的稜角,足足有十天的時間,樓枕寒能聽到的除了開關門窗,碰到起舞的聲音,就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心跳聲。

但是他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是清明的,泛著寒光。

第十一天,桑落終於對他開口,卻是地獄的開始:“天界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