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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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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走之後誰來護著自己的妹妹?那些輕佻的浪蕩子再來怎麼辦?

所以她將蓮娘託付給祭司,那是她所愛,她知道,他定然會照顧好自己的妹妹。可是他雖然貴為蛇族祭司,卻不能無緣無故留一個女孩在身邊,只能以藥奴的名義。

於是她就在那一日,笑著揮別了自己的愛人和親人,轉身,入了不歸路。

她的傻姐姐啊。

蓮娘掩面,淚水順著指間縫隙流淌,淚水滴落溼了羅襦,亂了心湖。

死死攥著匕首,蓮娘仰面去看天邊落雪,然後又緩緩閉眸,咬緊牙關將玉簪捅入心口,釘碎了妖丹。撐著一口氣斜倚在梳妝檯上,黑髮散亂,蓮娘忽然笑了。那是幽姬的玉簪,將這東西釘入心口,她與姐姐生生世世便再也不會分開了吧。

彌留之際,她渙散的目光看著血落在地上,染開冬日裡綻放的紅梅,忽然想起那一年上元燈節,幽姬做的一碗湯圓,在裡頭包了梅花:“以後每年我都給你做湯圓。”緩緩抬起手,蓮娘好似要去觸控什麼,她笑著說道:“姐姐,我們回故鄉吧”但那玉臂終究滑落,蒼白一如她逐漸冷卻的面龐。

那年記憶裡滿城桃花綻放的故鄉啊,原諒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

魔界:

樓枕寒心口抽痛,天氣寒冷,更是讓他覺得呼吸間痛苦萬分。

趴在榻邊視窗,他看著窗外寒雪,他忽然有些恍惚,好似看見了天宮的梨花。

染了血跡的白袍單薄,根本抵禦不了寒冷。但是一貫養尊處優的樓枕寒卻好似渾不在意,甚至是習慣的樣子。

他心裡清楚,君倚絕不會就此罷休。為了讓樓語悠交送寶物,甚至可能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這種時候,他的身份最是尷尬。

雖然說身體疲憊不堪,但是他的腦海中還是清晰地盤算著,思考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天帝陛下,你還有心思觀雪啊。”一道聲音不冷不熱,端得是陰陽怪氣,嘲諷譏誚,不用想也知道是桑落。樓枕寒回身,抬眼看著桑落,亦是一副懶得與他多言語的樣子:“你來做什麼?”桑落冷冷一笑,將手中的端盤擱在桌上:“陛下說我與你相熟,所以由我照顧你飲食起居。”“順便監視?”樓枕寒冷哼了一句。

桑落卻好似平和了下來,竟然勾出個當年般溫軟的笑,一字一句道:“沒錯。”他這樣子,反倒讓樓枕寒心中血氣上湧得更厲害,恨不得在那張看似乖巧溫順的臉上拍上一巴掌。

“天帝陛下還是不要與卑職置氣了,您萬金之軀,還是先用了早膳吧。”桑落說罷,樓枕寒抬眼看去,才看到那端盤裡放著的原來是飯菜。

“不過您現在是階下囚,自然不可能把山珍海味給您送來。”桑落將粗糙的瓷器盛的飯菜推到樓枕寒面前,果然看到對方面上那兩道長眉糾結。不過樓枕寒出乎意料居然將手伸向碗筷,桑落正疑心這並非樓枕寒平日裡自傲的性子,卻忽然覺得面上一涼。

他心中壓抑許久的恨意噴薄而出,擦乾臉上的粥,他咬牙勉強勾出個冷厲的笑,看著樓枕寒手中空了的碗道:“天帝陛下果然是硬骨頭,落到如此地步還敢向我潑粥?”樓枕寒好整以暇地擺好碗筷,笑得風流倜儻:“孤向一個男寵潑粥有何不可?”

桑落陰沉著臉,扭曲的笑意好似一把尖刀,硬生生破壞了那張清秀面龐:“既然天帝陛下覺得自己受得起一切,那麼卑職也不能辜負天帝陛下的厚望不是?”

樓枕寒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桑落。

桑落笑著走近他,他清楚,樓枕寒早沒了法力,自己要做什麼簡直輕而易舉。

“希望陛下永遠記住今天。”他一把抓過樓枕寒的右手,拽著他往桌邊走,然而將他的手按在了桌上。樓枕寒隱約猜到他要做什麼,掙扎著想要將手抽離,卻被桑落死死按著,掙脫不開。

然後桑落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放在樓枕寒手背上空。

“桑落你……”樓枕寒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咬住了薄唇,將慘呼壓抑。而那根筷子,此時已釘穿了樓枕寒的右手,鑿入桌中。“陛下應該覺得慶幸才是,你當初打斷我脊骨,可遠比這個疼。”桑落鬆開樓枕寒的手,冷眼俯視他趴在桌子上喘氣,許久才又說道,“陛下既然不想吃,這飯我就端走了。”說著緩慢抽出那釘入樓枕寒掌心的竹筷,將碗筷收好,走了出去。

樓枕寒冷笑地捂住鮮血直流的手掌,一腳踹翻了桌子,眼中陰沉無比,宛若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