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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女子略有遲疑,仍是開口道,“宮主在清凝殿飲酒。”

男子點頭,“你們去罷。”女子躬身,還未走出兩步,又被沈澈叫住。膚白勝雪的手指探過,自托盤中取過盛滿飯菜的瓷碗把玩,沈澈姣好的唇角露出不明意義的笑容,下一刻瓷碗猛地被摔下,四濺的瓷片劃過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響。兩名女子被這變故所震驚,卻不敢張揚,只顫顫的端盤站著。然後是邊緣描著素淨青花的瓷碟,上好青篁所造的竹箸。。。一一被摔落在地,“一盞茶的時間,將此處收拾乾淨,”沈澈收回手,悠悠道,“你們記著,這飯菜是被蕭公子摔落的,我今日並未來過這裡,”說著眼眸一挑,“可記下了?”

女子忙不迭的跪下,連聲應諾。沈澈滿意的微眯了雙目,他知道沈淵的耐心向來不好,即便此次不會動怒,沒關係,時間還長,他總能試到他的底線。

蕭乾迷迷糊糊的睡著,現在的他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內力被封,就憑著花架子定是闖不出這地方的,這點早在半月前逃跑未遂就得到了充分的印證,沈淵似乎並不想自己就這麼死掉,上好的藥材用在身上和蕭乾喝藥時的神情一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蕭乾想不通這人花了大力氣救自己是什麼意思,更想不通這人為何每日必到,每次當一股冷香從門扉處灌進屋子時,總能聽到相同的言語,“今日可好些了?”最開始他還會冷笑著睨視,看對方盛怒之下摔門而去,時日一長,也不想計較對方為何每每怒極卻又不曾下手的緣由,索性閉眼靜養,再不搭語。“沈淵,他日我必殺你。”在對方一次興沖沖前來邀方才傷愈的自己前去觀賞白梅時,他嘴角扯出諷意,說出了以上的話,而原本還是一臉雀躍的沈淵也瞬間沉臉。耳旁響起細碎的瓷器破裂聲,蕭乾不想睜眼,他知道那是沈淵手中的茶杯發出的哀鳴,“沈淵,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在對方起身離去時,蕭乾開口。

想要什麼。。。沈淵秀致的眉扭在一處,原是想著蕭乾能留在自己身邊就好,可如今他人是留下了,心中的焦躁卻有增無減,緩緩轉身,正對著對方烏黑的眼眸,那種一如無月之夜的純粹令心中砰然一動。他突然發現,他要的是更多的東西,從蕭乾的身上,而並非蕭乾這個人。“蕭乾,你恨我麼?”他突然道,不知為何,就是想知道。

蕭乾轉頭不語,沈淵有些激動,對方的舉動莫名的給了他一些期望,“恨不能啖肉寢皮!”忿恨的聲音低低迴響,將沈淵的心自雲端踹下,狠狠踩進泥土。半晌,沉重的腳步緩緩傳來,門被帶上,凜冽的寒風被隔絕,屋內的炭火歡快的在火盆中跳著舞蹈,蕭乾靠著床欄一動不動。太奇怪了,這兩月來沈淵對自己的態度,哪裡像對囚犯,不過對著敞開的窗戶說了一句冬天到了,第二日屋子裡就添了炭火,顯然那句四下無人時所說的話被聽到了,沒人喜歡被監視的感覺。不知道對方埋伏在何處,他也不敢有所動作。而今,他竟問自己恨他麼?好笑之極!他與他是什麼關係?!他殺了他的摯友,又囚他在此,難不成他還指望他對他感恩戴德?!

那日後,沈淵消失了數日,當修長身形再次出現在門口時,蕭乾睜大了雙眼,“沈澈!”他怒道,舉掌向前。

來人正是沈澈。輕易壓下蕭乾毫無內力的招式,扣住雙手將其壓制在牆上,冰涼的牆面刺激著蕭乾的臉頰,感覺身後人的靠近,他用力掙了掙被對方反扭在背後的雙手,換來更緊密的壓迫,沈澈幾乎已是覆在了蕭乾身上。“真沒想到,你竟能如此容易的分辨出我與淵弟。”沈澈的語調中透露著驚訝,不顧蕭乾的怒瞪,他繼續道,“淵弟將你保護的真好,我尋遍了影水宮,方找到此地。”蕭乾怒瞪過來,未有言語。

“你是否很奇怪,為何淵弟如此對你?”察覺對方略放鬆了身子,沈澈知道自己的話已成功的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溫熱的氣息進一步貼近,空閒的手指順著蕭乾的背脊摩挲,沈澈貼著對方的耳畔低道,“他還未抱你麼?”

這一句不吝於一聲驚雷猛地炸響在耳旁,蕭乾猛地睜大雙眼,不信與震驚交雜在臉上,沈澈惡質的笑著,放鬆了手中的鉗制,他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開什麼玩笑!!!”蕭乾怒道,掙脫對方一拳揮來,“是與不是,你何不自己問問?”這樣說著的人保持著笑意,向後騰起避過蕭乾的拳頭,退出房門。知道追趕無益,蕭乾緊咬著下唇站在房中。“砰——!”猛地一拳砸上牆壁,酥麻疼痛的感覺自手上傳來。開什麼玩笑!!

得知沈澈來找蕭乾的沈淵匆匆趕到已是一炷香後,未有半點凌亂的房屋讓他稍稍放下心,可當看到站在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