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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太晚了。」沉默半晌,以至於讓帕拉賽爾以為自己終於氣到對方一回,塞壬才認真的開口,顯然是經過了認真的考慮。

「……我想睡覺了。」

覺得再和這個遲鈍老爺爺說這種冷笑話,就該輪到自己氣的內傷,帕拉賽爾乾脆的祭出近乎無賴的睡遁逐客令。

聽著水妖收拾那些臨時湊出的手術器械發出的輕響,知道某些內幕的黑髮青年內心始終在掙扎著……一方面是自己欠下了命債的物件,一方面是自己絕不想放手的復仇線索,那個深埋在他心裡的驚人猜測,到底要不要告訴塞壬?

至於他自己的性命,帕拉賽爾倒真沒放在心上過。

「塞壬,真的,離那個騎士遠一點吧——」

直到水妖端起血水盆要離開時,都沒能徹底下定決心的年輕黑袍,終於丟出這麼模稜兩可的一句警告。

「?」

對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水妖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他一眼後,就毫不在乎的忘在了腦後。

畢竟這樣類似的內容,已經有人毫無價值的跟他強調過好多次了。

「你還是該小心一點那個帕拉塞斯,那畢竟是個邪惡的黑袍者,渾身都是汙濁的能量,他……」

每每看到塞壬和那個邪惡的黑袍者湊在一起,討論些法術和歷史典故,就渾身不自在,法爾特總是會這樣提醒好友。

雖然他自己以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正直髮言,但是任何旁觀者都能聽出其中濃濃的酸味。

「但是帕拉賽爾並不是壞人,他只是選擇了一個比較困難的研究方向。」當然水妖沒說那個黑袍年輕人沒害過人,是不是壞人的概念可比那個籠統模糊多了。

對上法爾特的眼睛時,他依然很難說謊,但是卻學會採用迂迴的表達方式。

「他很危險,而且我覺得他真正的目的肯定沒有說出來。」騎士英挺的眉又一次皺了起來。

他相信塞壬是無辜值得拯救的,不代表也那麼容易相信某個黑袍,能變成安哥拉的小羊羔。

他沒有立即宣判罪名處理掉那兩個異端,一方面是害怕誤傷到大病未愈的水妖,一方面也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看看這些人有什麼陰謀。

秘法結社,聽上去很像是偷偷聚集起來散播邪惡的犯罪組織!如果那些人真的覺得自己正確,大可以像塞壬這樣光明正大,找神官們平和的討論嘛!法爾特想當然的認為。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和塞壬,絕對屬於雙方陣營中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