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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適的理由,仍是將先前的理由重複了一遍,笨口笨舌地道:“你該幫門派一把的。”

“何必如此麻煩。”一直沉默的連耀忽然出聲,莫雨桐疑惑地看向連耀,只見連耀將蒼雲劍豎起,指尖在劍身上拂過,兩者相碰處擦出了淡紫色的光芒,下一刻,蒼雲劍在手心中一轉,帶著紫芒向著樹後那枚葉子包裹而成的東西上射去。

“住手!”地靈大驚失色,慌張地喊道,他迅速地撲向蒼雲劍,終是抵不過飛劍的速度,只見蒼雲劍在觸碰到葉片之後倏地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隨即,那巨大的葉片張了開來,露出了裡面的寶物。

那是柄像是花枝一樣的竹笛,枝頭立著兩隻蝴蝶,尾端也扣著一隻銀色的蝴蝶,三四朵精緻的銀色小花點綴其間,正閃爍著幽紫色的迷離光芒。

莫雨桐眯著眼看著那柄精緻的笛子,只一秒鐘這世界就變得不真實了。

那笛子分明就是小橙武花戀流年!

在莫雨桐滿是驚豔的注視當中,那柄模樣極為精美的笛子落在了連耀的手中,連耀將其在手心轉了一圈,勾唇笑道:“抱歉,我說錯了,他已不是地靈,而是器靈。”

莫雨桐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一個巴掌大的小男孩正光著屁股趴在花戀流年的花枝上,編著小嘴十分不樂意地瞪著連耀,黑溜溜的大眼眨了眨似是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一樣。

48、無欺騙,不失望。

夏溪風從床上爬了起來,有些迷茫地看著外面昏沉沉的天色。

那隻白狐幼崽從他胸前圓丟丟地滾到了一邊,抖了抖雪白的尖耳,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似睜非睜地眯成了一條縫,抖著四條小短腿似是想站起來,隨即身子一晃便倒在床鋪上,這一下讓小傢伙徹底地清醒了過來,甩了甩腦袋,亮著黑葡萄一樣的眼睛,衝著莫雨桐嗷了一聲。

夏溪風的眼神柔軟起來,他伸出佈滿細小傷口的手撫摸了下小白狐的皮毛,小白狐軟著身子,乖順地任由著夏溪風撫摸著自己,一雙細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

柔軟的狐毛搔在掌心,有些舒服也有些發癢,夏溪風感受著掌心暖和的溫度說道:“真好,你還在我身邊。”

渾身的燥熱已經盡數褪去,夏溪風讓清氣在經脈中又遊走了一圈,發現昨夜因急於求成而凝滯的血脈再次暢通起來,甚至連一些因修習功法不當而落下的沉珂也被掃去了不少。

夏溪風恍惚間想起了昨夜莫雨桐回來之後又匆匆離開的事情,是他救了經脈錯亂的自己。

他又幫了自己啊,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怕是就要死在這個破舊的小屋當中,死在距離家鄉千山萬水的這處陌生的土地。

小少年抿了唇,眼神閃閃爍爍,後又嘆息一聲,臉頰有些發紅,他望著鋪在桌面上的燭淚,喃喃道:“我一定要和他說聲謝謝,一定要。可是,現在又要怎麼辦呢?”

他赤著腳坐在床上,蜷縮著身子,雙手抱住膝蓋,將頭埋在雙膝之間,眼神是在人前從未暴露過的軟弱和迷茫。

“小白狐,三清教不願意收我,連耀真人的面我見都見不到;現在雖然進了如微閣的山門卻被梵清真人拒之門外,他也不願意收我做徒弟,我究竟該到哪裡去學習純陽一脈的開山之術呢?”

“那人只告訴我這世間能幫我劈開冰牆的唯有這二位真人,現在他們都不願意收我做弟子,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我還要不要繼續留在如微閣……還是再去尋找別的方法?”

小白狐歪著腦袋看著夏溪風,又嗷了一聲。

“我不能把事情告訴梵清真人……修真者們會想盡一切辦法絞殺我們,就像當年將我們逼到了極北之境一樣,就像咒印師對我們下的惡毒詛咒。我們被困在那裡,他們求之不得……”

小少年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些微的恨意,隨即又軟了下來,繼續哀聲說著心中的苦悶。

“父親他們都在冰牆後等著我,整個族群上上下下五百餘人的性命都系在我一人身上。”

“如果有人願意告訴我該怎麼辦,該怎麼將他們救出來,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哪怕要了我夏溪風的性命,我也願意。”

“可是……沒有人,沒有人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該怎麼將他們救出來。”

“小白狐……”

白狐幼崽歪著腦袋看著夏溪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裡滿是不解,它聽不懂小主人在說什麼,只是感覺他快要哭出來了,於是它猶豫了一下,像是它死掉的母親曾經對它做過的那樣,輕輕地溫柔地舔著小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