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表面也要恭敬的回話,何況只不過是被掌風掃了一下,只是剛才那道陰風,能不動聲色的滲入到體內,並間接掃視窺探到修為,應該是姓鞏修煉的某種秘法,雖不說陰毒之至,卻也不算是光明正大,陳鶴不由的心下謹慎起來。
“晚輩確實是最駁雜的五靈根。”陳鶴雖嘴角溢血,但是表情並不驚恐,語氣也較為平穩。
那鞏修士見狀,倒是神色緩了下來,但是卻又直□的用眼睛盯著陳鶴,“五靈根居然修煉到了煉氣期大圓滿?”這句話的聲調突然尖銳了些,顯然是情緒激動所致。
聽在陳鶴耳中卻是不舒服至極,猶如被獵物盯上的一隻肥肉,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那姓鞏修士已經收回了迫人的氣勢,看著陳鶴半響,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很好,很好……”
“既然你想要玲瓏果,給你也無妨。”說完他便從儲物袋中取了一隻玉盒出來,然後當著陳鶴的面,開啟了玉盒,只見盒中正放著一隻像燈籠一樣半個拳手大小的果子,果皮曾淡黃色,周圍有一道道曲線紋。
鞏修士成功的看到了陳鶴眼中一閃而過的喜色,他語氣已經與剛才冷若冰霜判若兩人,甚至可以說相當溫和了,“你若能幫我取一樣東西,不需要交換,我就將此果送與你。”
從剛才對方說的不賣,到驅趕,再到現在的轉機,整個幾乎如戲劇一般,雖不能說眨眼之間,但也是轉換之快,讓陳鶴頗有些不適應,原本他是對此果在所不惜,但是在此時卻是猶豫了。
對方的態度讓他心底起了防備,這種感覺比對方剛才出手時還要來的強烈,若不是他打聽到,玲瓏果產量較低,並且全部果實都會五大派分刮一空,然後各自煉製築基丹,用以培育自己門下修士之用,即使是執事,也不能任意取用,每一枚都要登記在冊。
陳鶴也許可以極為幸運得在丹門得到那麼一兩枚築基丹,但要想舀到玲瓏果,無疑是不可能達成的任務,但凡有其它取得果子的方法,陳鶴此時都不願意與狼虎謀皮。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姓鞏的修士手裡這枚玲瓏果是從何處得來,但是無疑能讓他看得見摸得著,他不由想到古時那拴在驢頭前水靈靈的蘿蔔,陳鶴習慣性的抿了下嘴唇。
“晚輩修為低微,恐怕到時幫了倒忙,恐前輩責怪。”陳鶴低頭彎腰拱手,語氣低微說道。
鞏修士卻是伸手一託,陳鶴頓時覺得一股力道阻止了陳鶴彎腰,“你放心,此行並無危險,否則也不需要你這小輩幫忙,只需取出東西,老夫便說到做到,將這枚玲瓏果贈送與你,玲瓏果如今只有望月宗有兩棵,一年不過百餘枚,分到五派,一派只得二十幾枚,煉成築基丹最高也只有十以內之數,以你的資質想要得一兩枚恐怕不容易,這種數量稀少的靈果,門派自然看管極嚴,不可能落到門下弟子手裡,所以,現在只有老夫手裡有,一個玲瓏果中有三枚玲瓏籽,可以煉製三次,若是你煉丹術過的去,煉上幾枚,可算是你的造化,日後築基期可待。”
陳鶴不得不承認,這老頭誘人的話一套一套的,但是他也不是頭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這種有事獻殷勤比無事獻殷勤有時更來得兇險,這也讓陳鶴暗自猜測,這次取的東西的條件是否暗藏玄機?那句沒有任何危險的話是真是假?他是否是在舀那玲瓏果當誘餌,引魚上鉤。
顯然陳鶴猶豫的時間有點長,那姓鞏的修士不耐煩起來,若是以之前的性格,此人必定大怒,但是卻不知因為什麼隱忍起來,只是冷哼了聲道:“你以為我是要害你不成?憑你一個煉氣期還不值得我大費周張,不過是因為這件東西存放的地方特殊,有靈根和修為限制,我又剛好得知你是最為駁雜的五靈根,正好是取物的人選,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老夫也不勉強……”說完便揮袍將桌上的玉盒收回了儲物袋。
陳鶴聽罷卻是一愣,他到是沒想到還有限制靈根的地方,這樣解釋倒是能對上此人為什麼要找一煉氣期的修士幫他取物,雖然這老者嘴裡的話半真半假,但是陳鶴在看了眼被收回去的玲瓏果後,思慮了三秒,最終咬牙開口道:“晚輩願意聽從前輩的吩咐。”為了成功築基,這個險無論如何還是要冒的。
鞏修士聞言,眼中笑容一閃而過,隨即臉色好轉道:“取物之處路途遙遠,我需要準備一下,十天後,你再到這裡來。”
陳鶴立即稱是,隨即告辭,離開後,那鞏修士盯著陳鶴的背影,嘴角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他剛才的一番話說的是半真半假,那個地方的確是有靈根限制,必須是要五靈根以下才能進入,但是他用了近十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