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老者將手裡的東西畫完,這才將桌上的紙張一收,看了眼陳鶴,神情極為冷漠,語氣也有幾分不耐道:“店裡所有靈器都是五百塊下品靈石,隨意挑選。”說完也不起身招呼便拿起一張畫滿符號的書看起來。
陳鶴聽罷一怔,對方的性情使他對這一次所求之事心下直打突,築基後期修為的修士並不是每個人都如那嗜酒的師叔般好應付的,即是鋼板,陳鶴索性也就開門見山,否則若引起對方的厭惡就更得不償失了,只得開口恭敬道:“鞏前輩,晚輩是玉丹門的**,此次來是聽得藏書閣鄭師叔說,前輩手裡有玲瓏果,所以想跟前輩交換一二,若是前輩收靈石,晚輩也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購買。”
“玉丹門?”這掌櫃倒是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聽到他說鞏師叔,臉色卻是有點難看,“那個酒瘋子?”說完竟是嘴邊露出了一絲怪笑,上下打量他道:“他居然叫你到我這裡來討要玲瓏果?難道他沒跟你說過,我和他的關係?”
陳鶴聞言有些愣,腦中一瞬間想到那老者收了他酒後那嘿嘿的笑聲,此時再聽到鞏修士剛才那句問話,頓時只覺得頭皮發緊,他一開始只先入為主,以為兩人是多年老友的關係,所以介紹時略透露了那老者的名字,原本是以為這掌櫃看在老者的面子上,或許會有通融,但是卻一時忽略掉兩人也許有仇怨。
若是像他所想,那這次之行十有八,九要白來一趟。
彷彿是印證他的話一般,那鞏修士將臉上最後一絲笑容隱去:“你想要玲瓏果煉製築基丹?不錯,我手裡恰好有一枚,但是,不賣。”
對方說完,送客之意明顯之至,陳鶴此時聽完心下卻是忽喜忽悲,喜的是這人手裡果然有玲瓏果,悲的是那酒瘋子壞事,一時之間站在原地未動,雖然對方對自己下了逐客令,但是眼見玲瓏籽有望,陳鶴卻實在做不到轉身就走,就此放棄的舉動。
只得硬著頭皮,加大籌碼道:“晚輩手裡有一罈烏龍仙酒,用的是五百年的烏龍仙草釀製,前輩若是喜歡,晚輩願意孝敬前輩。”
“你當我是那酒瘋子?烏龍仙酒雖聽著不錯,但我鞏某還不放在眼裡,要換玲瓏籽想都別想,你若識相立即離開這裡!”那鞏修士口氣非常冷漠。
陳鶴聽罷知道自己加錯了籌碼,心急則亂,立即穩定了下情緒,在心中快速想了一下,此人似乎並不好酒,又擅長煉製靈器,但可惜陳鶴對靈器一竅不通,想要投其所好實在是有些難,他現在手裡除了大量靈石外,還有便種年份久的靈草,甚至還有一株催熟的五千年份的烏龍仙草,本來是留作釀酒,然後埋在地下百年,打算日後可以喝到極品瓊漿,此時的境況,也是可以拿出來,還有他大量催熟五樣錦,收穫的那近千個五色蠶繭,也是可以拿來交換。
但是此時對方顯然已經不悅,雖說來日方長,但陳鶴卻是心急如焚,此時轉身離開倒是可以,但對方已經知道自己來意,下次再來恐怕根本不會給開口的機會,思量再三,仰仗仙城內不得動手的城規,卻是咬牙一拱手,反而走上兩步,語氣誠懇,剛張口道了句:“前輩……”
話音未落,那鞏修士卻是突然一抬手,整隻手臂如漲大數倍,向陳鶴颳去,口中卻是極厭惡的道了句:“小輩,休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給我滾出去!”——
148番外三十二
陳鶴沒有防備之下;頓時瞳孔一縮;他確實沒想到這個築基後期修士竟會突然間翻臉不認人;在仙城之中便大加出手,這時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防禦手段太弱,此時連抵擋一二都有心無力;不過以對方築基後期的修為;想要對付一個煉氣期可以說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任何手段都是無用的。
不過好在對方只是要將他掃地出門;並不是直接取他的性命,不過承受築基後期一擊,也仍然不是陳鶴能接得住的,他身體的反應便是腳下一蹬,瞬間使出凌雲飛步外移了數米;但是那掌風緊鎖住他,如一道陰風颳過他神識,頓時覺得胸口一悶,半邊身體如無數陰針從面板扎入一般。
那道陰風竟是要要刺透身體,他暗道了句不妙,但轉眼這種感覺便消失貽盡,針刺感也不見了,陳鶴將湧到嘴邊的一口血又強自嚥了回去,腳下綿軟勉強還站在原因,只是臉色蒼白,嘴角流出了一點血跡。
陳鶴此時極為狼狽,但是對面的鞏修士眼神中卻是露出了一絲異色,轉而收回了手掌,“你是五靈根?”這番詢問即有一絲驚愕,又有些不易察覺的急促。
儘管此時陳鶴心底咒罵姓鞏反覆無常千萬遍,但是以他這樣的低階修士,即使對方對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