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頭,也不敢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依舊是輕鬆歡脫文風。
姑娘們,留個言唄!
☆、地府有美人
夏秋低著頭,雙眼放空,茫然的跟著鬼差往前走。腦子裡不停地回放男人讓人心碎的眼神。
“這麼漂亮凌厲的鳳眼一點也不適合這樣的表情!”夏秋碎碎念,“你有錢有權,生得又好看,無數俊男靚女前赴後繼地往你身上撲,先給我守兩年孝,完了就找一個溫順的伺候你,每年清明啊、我忌日啊你來給我掃掃墓,再讓新人拜拜我這個大房,嘖,大房,真不爽。”
人常說,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可惜老子死太早,等不了那麼久,那就你守老子多少年,老子就等你多久。說不得地府的生活水平比地上好,到時候你下來了,老子帶一溜手下去接你。
夏秋“噗嗤”笑出來,想著那人死後還板著一張不怒自威的冷臉,自己突然出現嚇他變臉,再嘚瑟嘚瑟做鬼的經驗,到時候他是地府新鬼,自己就能大方包養他了。
腫麼辦,包養那個人中龍鳳的男人什麼的,想想就很帶感,活人絕對想都不敢想!夏秋不自覺地傻笑兩聲,好像真在那個男人面前佔上風了一樣。
鬼差淡淡地看夏秋臉色變來變去,終於變得輕鬆一點了,才欣慰地勾勾嘴角,懂得自我開解才能活得開心,傻一點的孩子招人喜歡。
像他就是活得太累,鬼差想到那個一身紅衣風流天成的豔鬼,不禁淡下笑意,微微皺眉。
“敢忘了我,我真的爬出去嚇死你啊!”夏秋不知又神遊到哪去了,突然仰天大喊,驚得小路兩旁的燈籠齊齊一顫,各自成堆縮在一起瑟瑟發抖,本就縹緲的光線更加搖擺不定。
“啊——”夏秋反被這詭異的景象嚇到了,跳到鬼差身邊,抓住鬼差一隻胳膊,驚道:“動、動了!”
“你嚇到他們了。”鬼差面露笑意,安撫地拍拍夏秋抓住他的手。
燈籠們慢慢恢復平靜,試探的晃動,發現沒“鬼”注意他們才挨個兒跳回原位,繼續為小路照明。
“那些是活的?”夏秋見那些燈籠一個個小兔子般膽小可愛,自己也就放鬆下來,還湊上去細看。
夏秋才發現每一個燈籠都有細微的差別,顏色、大小、亮度……但相似的是燈籠裡散發微弱亮光的火苗,一團一團的,微微盪漾。
不知為什麼夏秋就是覺得那小火苗懵懂又無辜,像極了純潔無垢的嬰孩。
鬼差莞爾:“地府怎會有活的?”
“那他們?”夏秋試探地碰觸燈籠,燈籠裡的小火苗攸地後退,撞到燈籠壁上彈了幾彈,被撞得暈暈乎乎摸不著頭腦,“噗,真笨。”
“近些年人間打胎的多了,魂魄不全的嬰靈不能轉世又懵懵懂懂無法照顧自己,閻王慈悲,就讓他們給黃泉路照個亮兒,慢慢養全了魂魄在去投胎。”鬼差溫和地看著夏秋逗弄嬰靈,緩緩解釋道。
“這樣啊。”夏秋再看排了一路的燈籠,頓時覺得自己也不苦逼了,這不還有這麼多還沒出生就死了的倒黴嬰靈,自己好歹情啊愛啊的活了一朝。
要加油啊,小傢伙們。夏秋回首望望來路,不就是換個地方生活,就當是長期出差了,閒了老子入個夢什麼的去人間看看你。
“我該怎麼稱呼您?”夏秋快走兩步追上鬼差。
“我姓陳,名行遠。”鬼差笑著看了夏秋一眼,“年紀當你當你太爺爺都綽綽有餘。”
夏秋眨巴眨巴眼,這才注意到鬼差秀骨清像、褒衣博帶 ,除了眼神是歷經世事的滄桑外,完全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書生樣。
“遠叔,您真是駐顏有術。”夏秋狗腿諂媚。
陳行遠莞爾,看著夏秋的眼中滿是寬容溫和,“是想問地府的事?”
夏秋連連點頭:“我能在地府住下,暫時不投胎嗎?”
“自然可以,不過地府的生活可不比人間熱鬧。”陳行遠莫名覺得夏秋很閤眼緣,忍不住多說幾句,“何苦,我見你那男人年紀還不到三十,又是個身體強健的,你要等到何時?”
夏秋灑脫一笑:“等到不想等唄,說不定我明兒就煩了!”
陳行遠無奈搖頭,想起那紅衣人也是這麼說,可還不是一等千年。
“若是人人都不想投胎,這地府豈不是裝滿了人?”夏秋腦中浮現春運火車站人山人海的情景,這換到地府不會是魂擠魂,一層一層飄著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