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斌說:“能喝,少喝一點。”
“好。”於路又禮貌性地問了一句,“師兄你吃了沒有?”
那邊沉默了一陣,然後說:“吃了,你們在師父那兒吃飯?”
“是的。師兄你要過來嗎?”於路問。
秦衛斌說:“不了,我這邊還有事,先去忙了。”
“好的,師兄再見。”於路決定以後還是適當保持點距離,少去套近乎,照顧好師父就好了,以免對方以為自己要討好他。
他開啟金南山的木櫃子,看見裡面好多瓶瓶罐罐,還都是名酒,不是茅臺,就是汾酒,還有西鳳酒、竹葉青、狀元紅之類的,大概是他多年以來的珍藏。於路找到青花瓷瓶,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二十年前的汾酒,這酒會不會太醇了點。
金南山一直扭著脖子翹首期盼著,看見於路終於出來了:“找到了沒有?對,就是那瓶汾酒。”
於路辨認著瓶子上的字:“師父,這是高度酒,還這麼多年了,你能喝嗎?”
“怎麼不能,我去年還喝了,來,來,陪師父喝點。”金南山點著桌子,讓於路坐下來。
海軒接過酒瓶:“好酒。不過可能後勁很足,於路你酒量不好,別喝了,阿偉你咳嗽才好,也別喝了。金老,我陪您喝,一點就好。”
金南山笑眯眯的:“好。”
海軒拿過酒杯,擰開酒塞,先給金南山倒了小半杯,又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果然是好酒,蓋子移開,酒香芬芳醉人,饞得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金南山不滿地抗議:“就這麼點?”
於路說:“師父,少喝一點,身體要緊。”
金南山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滿足地眯上眼睛:“好喝。你太小瞧你師父的酒量,這樣的酒,以前我一次能喝四兩。”
於路笑著說:“那是以前,你現在年紀大了,少喝點。師父,來,吃菜,這個是我做的拉油胡蘿蔔絲,你嚐嚐。”他說著給金南山夾了一點放在他的碟子裡。
金南山本來不怎麼愛吃胡蘿蔔,不過今晚上的菜是於路和海軒搭配的,說是營養健康食譜,由不得他選,他便將胡蘿蔔吃了。吃一口,彷彿有點不置信,然後自己又夾了一點來嘗:“這是怎麼處理的?沒有胡蘿蔔味了,好吃。”
於路笑起來:“師父,我們明天拿這個去參加比賽,做什錦拼盤,你覺得怎麼樣?”
金南山又忍不住吃了一筷子,點頭:“我看行。今天那些傢伙吃得都快吐了,你們明天做菜,儘量油輕一些,要是有帶酸味的菜,估計會更好一點。”
海軒說:“冷盤可以微酸,還有菊花魚是酸的。”
“那就足夠了。千萬不要再來什麼燒鴨、白切雞了,本來是不膩的,吃多了不膩也膩。你們明天還有什麼菜?”金南山問。
於路告訴他:“還有炊太極蝦,什錦冬瓜帽。”
“選菜都還不錯,海小子選的對不對?”金南山說。
海軒點頭:“是。”
“你們是第二批,正好趕上中午飯時間,抓緊時間,儘量爭取早一點,別趕在後頭等他們吃撐了再上菜。”金南山囑咐他們。
於路和海軒連連點頭。
終於到了最後一天,也是最關鍵的一天,於路雖然不是第一批比賽,但還是早早到了會場做準備。東道主秦衛斌的南山會所是今天的第一批,他帶著上次那個胖廚師以及另外三個徒弟上了場,五個人,是團體賽要求的人數上限。
於路早就注意到了比賽空間,其實三個人的話最為寬鬆,四個人勉強可以,五個人的話,就有點擁擠了,不過人多的話,每人負責一道菜,時間上就比較從容了。一般的酒樓都是安排四個人,像於路他們這樣三個人一個組的也有,所佔比例比較小。
因為秦衛斌是東道主,所以攝影師將鏡頭更多地給了他們,他們的冷盤是滷水,估計昨晚上熬了一晚上的滷汁,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胖廚師負責滷肉,他人胖,儘管有空調,還是熱得背都溼透了,張易偉小聲地說:“我知道他們的滷汁為什麼那麼鹹了,因為裡面全都是胖廚師的汗啊。”說完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於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說:“別亂說話,當心被人揍。”不過說實話,他也很不喜歡那個胖子。
秦衛斌在做一道麒麟鮑片,這菜非常上檔次,鮑魚也是此次比賽中提供的唯一比較名貴的食材。
於路在場外等著入場,沒有到演播廳去陪師父一起看比賽,便小聲地問海軒:“你覺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