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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擊一般,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含著一絲詫異,濮落沉吟:“暢快。”雖是清酒的芳香,卻完全是烈酒的感受,兩種感受反差極大,很能令人為之上癮。

他看了眼那支在櫃檯上好似打著瞌睡的人,一臉的冷漠被垂下的眼簾投下一抹陰影,看似極為疲憊不堪,以致捏著茶杯的手久久地佇在半空,白色的水霧迷濛了那張傾盡天下的面容。

“這酒叫什麼名字。”他沉聲詢問,似是不甘一人飲酒的寂寞。

“驚魂。”明明看似撐著腦袋睡過去的人,穩穩地回答他,只是語氣中的疲憊慵懶,讓人很易覺察出來。

驚魂驚魂,確實酒如其名。

沉默下來,又是相對無言的場面。

“本尊,曾與你相識?”

問出久久纏繞於心頭的話,濮落忽而感到一股釋然,便更為灑脫地自斟自飲。

櫃檯前沉默許久,若非那偶爾送到唇邊的茶碗,濮落還以為自己在與一隻瓷人對話。

“仙君想要怎樣的答案?”半晌後吐出的回答,卻是那般意味深長。

“本尊要聽實話。”

緩慢地放下茶碗,由塵忽而抬起眼簾,靜靜地看向正望著自己的冷漠仙人,問:“仙君當日怎會與廉君在一起?”

略微一怔,濮落還是答道:“本尊感到他身有紫蒲藤的氣息。”

淡金色的眸子一陣失神:“紫蒲藤?”略微遲疑地問,“南嶽至寶?”

濮落點頭。

臉色不好地默了下來,由塵不自然地撇開頭。

廉君身上的紫蒲藤,是最初便置於心蓮上的。自己的魂魄缺口整整用了十一根紫蒲藤,可是每次與現在的濮落相遇時,他從未向自己問起隻字片語。

難道,自己身上的紫蒲藤氣息他絲毫感覺不到?

仔細想來,除了紫蒲藤以外,胸口的另一顆心本也非屬於自己,而那無上的仙君卻依舊毫無察覺。

這,到底是怎麼了……

捂住心口,那緊挨著那顆金心的自己的心隱隱作痛起來,僅是一點疼痛,便令他有些難以呼吸。

而這邊,剛端著酒碗的濮落卻忽而低吟了一聲,由塵抬頭看過去,便見濮落頭疼的撫著額角,英俊的眉深深地蹙著。

“仙君怎麼了?”他試探地輕問。

濮落抬首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本尊頭疼。”只是他並未告訴由塵,每次自己頭痛起來的時候,便好似感到有一顆心在隱隱作痛。曾經他以為是自己的心,可仔細想來時,他清乾仙君的心也會痛嗎?

“既然如此,仙君還是少飲些酒,由塵這兒不比仙君的宮殿,怕是不能令仙君安眠。”

濮落看著他一臉的淡漠,卻不知為何更加地不想回去,於是一碗又一碗地喝著酒水,直到由塵又去了好些次酒窖,天色晚了下來,肆內掌起燭火,他依舊從容不迫地斟著喝著,好似千杯不醉。

如此,直到由塵支著頭沉沉睡去,濮落仍舊一個人坐在矮桌前,一杯接著一杯地自斟自飲著,一旁的桌面上,已放了好幾只空空如也的酒罈。

第六十八回

掐指算算,三兇星歸陣之期竟已過了大半月,這是由塵第二日驚醒過來時剎那想起的。

半月前,本應是三兇星聚合之日,三兇無天之劫一現,三界將有大難臨頭。但是,卻不知為何整整推遲了這般久。

仔細算來,好似聚合之日便在這個月底,不出十日。現下他又不能上仙界找笪爻問問清楚,實是有些難辦。

另外,癯仙既然在仙界,他就必須還要去瑤池梅林一趟。他總覺得,若是麓公所言非虛,花門便是癯仙的花冢,那麼,最有可能找到答案的地方,便是瑤池邊的梅林。只不過,未到十一月規定之期,他根本無法明目張膽地闖上仙界。

“難道,真要等到十一月?”遲疑地輕蹙眉頭,由塵又搖了搖首,“不行。”那時無天劫已過,笪爻曾說此劫與癯仙魔胎有關,自是等不到那個時候。

心底思緒萬千,由塵站在長生池邊,久久佇立。

他略微抬頭看向青天,似有所思地輕語:“不知太白老兒現下可有閒暇?”回神一掌翻開,掌心光芒一閃,一道文書模樣的小冊子凸現掌心。

翻開空白的文書,抬起一指,指尖閃爍著一抹紅光,疾走飛書一陣,文書上已書兩行字跡--

代查瑤池梅林,試問笪爻無天。

又曲起小指置於唇邊,運氣吹響一聲尖細的哨聲。片刻,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