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我都沒有關係,但,但請不要把土豆送走”特別是送去嗜魔淵這種可怕的地方。
“是不是忽然覺得自己肩上責任重大?這次總算有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以及剩下的日子裡都死心塌地地陪在我身邊的決心了吧?”
許流觴聞言不由得紅了眼。
他的生死本就不由他做主——無論是毀滅元神還是像現在這樣苟延殘喘地活著,他只能接受澤九為他選擇的結果。但至於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他確實是完全沒有方向可言的。
路途的終點已經確定,可要直著走還是橫著走,許流觴很迷茫。澤九也正是看出了這個問題,才會將好不容易從鬼蓮那裡得來的蓮芯子用在了這件事上,其實原本蓮芯子本應該有更大的用途。
“可是,可是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滿意”
許流觴自認為在澤九面前已經足夠壓抑自己的本性,乖巧的假象也越來越成為模式化的展現了,但澤九似乎對此並不滿意,每每在看到許流觴戴著的假面的時候,總會用瘋狂且激烈的性愛來將他所有的偽裝都撕碎。
澤九說,他喜歡看他在他身下呻吟哭喊的模樣,只有那種帶著情慾和釋放的宣洩,才能把真正的他從面具中剝離出來。
當然,澤九的這番話在許流觴心裡只不過是狗屁倒灶的施暴藉口罷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討好你”有時候許流觴甚至覺得在某些事情上跟澤九無法溝通,就如他想回人界祭拜故人那件事情一樣。
澤九朝許流觴俯壓過去,敞篷車的蓬蓋則隨著澤九的動作升起,將車內空間與外界阻斷開來。
“鬼蓮說我不懂得疼人,也不知道什麼叫‘愛’。”澤九粗糙的指腹摩挲著許流觴的臉頰,“或許,你可以身體力行地教教我。等我學會了,再用你教我的方法去疼你、愛你。”
“你覺得如何?”
澤九的一番話說得真切,難得得沒有帶上任何情色的意味,但不知為何許流觴卻聽得面紅耳赤,甚至比讓他脫光了直接站在澤九面前來得還要窘迫。
“我,我何德何能,區區人類怎麼敢教地界的閻王老爺”
澤九的臉湊得很近,許流觴甚至能看到男人那褐中泛金的美麗瞳孔。
熾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許流觴只覺得自車蓬蓋上之後呼吸似有些困難。下意識地轉過臉去躲避,誰知澤九的氣息卻欺近到了敏感的脖頸處,許流觴泛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早已經熟悉了澤九的氣味的身體竟無法自抑地微微顫抖起來。
“我說你能那便能,地界有誰能說二話?”
澤九效仿安樨,牽起許流觴的手背落下一吻。
“你,你”
從來沒有見到過澤九這般文質彬彬的模樣,許流觴吃驚得連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我可以吻你嗎?”澤九問道,聲音低沉且性感。
從來沒有在這種問題上被徵詢過意見的許流觴再度瞪大了雙眼——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那頭霸道又獨裁的獅子嗎?向來不會把別人的意見當意見的男人,今天怎麼會問起他的意願來了?
“你,你真的是九爺?”
許流觴睜大了眼睛想看出些許端倪來,但澤九的氣息卻是無法模仿的,那種靠著特有的味道就能讓自己腿軟的功力,除此之外別無他家。
“要不要確認看看?”
看到許流觴手足無措的樣子,澤九隻覺得新鮮,比起之前那在床上刻意隱忍的冷漠態度鮮活了不知多少倍,就連許流觴頰上淡淡的紅暈,讓澤九幾乎要看痴了過去。
若知道許流觴就喜歡鬼蓮的那一套的話,他早就先去跟那朵死蓮花支招了,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走了那麼多崎嶇彎路。
“我,我若說不呢?”
許流觴為自己在澤九面前的失態感到窘迫,雖然這句話說得有些違心,但他就是忍不住要為自己小小地抗爭一下。
“提議駁回。”
澤九話音剛落,許流觴的唇便被擒住。
這是一個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溫柔的吻,澤九的舌甚至都沒有試圖伸進他的口中來。
只是這樣四片唇軟軟膩膩地碰在了一起,澤九像是在品嚐什麼瓊丹玉露一樣,在他的唇上輕柔地輾轉,那種柔軟的觸感竟比之前的狂肆的索取更撩人心絃。
許流觴才被這樣親吻了半晌,全身就已經提不起力氣來了。
“九爺,不要這裡是外面”
用顫抖的雙手撐在澤九的胸前,許流觴只覺得自己掌心下觸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