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狠狠道,「我現在就去把莫清帶過來,我讓他在你面前露出原形,我看你還信不信!」
這話一出,邵廷毓終於變臉:「不準動她!」站起來幾步跨過去,一把揪住邵純孜的衣襟,將他摁倒在了桌面上。
邵純孜扣住對方的手腕,才發現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氣力,一時間又驚訝又惱火,還有些難言的苦澀悲哀。
「你又要跟我動手?為了那個妖怪?哼……你如果真是為了一個心愛的女人跟我動手,我也認了,可那傢伙是個妖怪!這世界上最最該死的妖怪!」
瞬間有點喘不過氣來,深深呼吸了幾口,擠出話語,「哥——你是我哥啊,為什麼你寧願相信別人都不信我?」
「閉嘴!我不想聽。」邵廷毓字字冰冷,「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想聽。」
「你……你怎麼會這樣?」邵純孜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不是律師嗎?你不是一向要講證據嗎?我現在就可以去把證據找來給你看,為什麼你連看都不想看?」
雙眼越張越大,眼中急劇閃爍的光芒就像是要爆裂了一樣。
「哥……邵、廷、毓,你瘋了是不是,你傻了是不是?你瞎了狗眼你對那個蛇妖這麼死心塌地!?」
「閉嘴——」邵廷毓根本充耳不聞,甚至舉起了拳頭,就要砸下去。
突然,一隻手從他身後伸出來,扣住他的手腕,把他轉過身然後推倒,防不勝防地倒在了桌上。
緊接著,另外一隻手探過來,就這麼插進他左邊胸膛,幾乎半截手掌都插了進去。
邵廷毓眼睫一顫,別無其他,也沒有了任何舉動,如果不是眼睛還睜著,看起來簡直像是躺在那裡睡著了似的。
而另一邊,邵純孜早就看得臉色煞白:「你在幹什麼?放開他!」扣住對方的胳膊就想抽出來。
海夷睬都不睬他,直接推開:「別吵。」
「我去你的!」邵純孜哪裡肯聽,撲上去又推搡又拉扯,卯足全力,可惜卻收不到絲毫成效。
但他一直這麼搞,對海夷而言也還是有點煩的,不過,在煩到想把人一腳踢開之前,要做的事已經做完,於是抽回了手。
邵純孜緊張兮兮地觀察邵廷毓,卻並沒有在他胸前發現任何傷口,只是人還躺在原處一動不動,像是個沒意識的假人。
但不管怎麼樣,他還在呼吸。
「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瞪向海夷,得到的答案是:「暫時定了身。」
定身?邵純孜不是很明白,感覺上倒也不像是什麼傷害人的玩意,不過——
「那你剛才把手伸進去……是在幹什麼?」
「只想確認一件事。」海夷淡然說。
「什麼事?」
「你剛才說過,你哥是講究證據的人。」瞟了話中的人一眼,「他看上去也的確是理智派,但是唯獨在蛇妖的事情上,他完全沒有理性,只是一味的拒絕。」
「拒絕什麼?」
「拒絕所有涉及蛇妖的不好的事。」
聽到海夷這句回答,邵純孜緊咬了一下牙關:「因為他瞎了眼,瘋了,傻了……」
「因為愛情嗎?」海夷唇角撩起一抹嘲弄,「情竇初開的小鬼被愛情衝昏頭腦,叫做天真。像你哥這樣的?就叫愚蠢。雖然我不覺得他有多聰明,但也不像是蠢到這種程度。」
搖了搖頭,涼涼地說,「他不是因為愛情,最多也不過以為是愛情而已。」
愛情什麼的……邵純孜感覺就像是在聽外星語言,有聽沒有懂:「什麼意思?」
「同心咒。」
「同心咒?」依舊不懂。
不過,之前他自己也中過咒,而且危及到性命,所以下意識地,他就覺得所謂「咒」全部都是不好的東西。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咒有什麼用?是誰幹的?」他追問。
「最大可能,是蛇妖。」海夷慢慢說明,「至於同心咒,顧名思義,就是讓兩人結為同心,視對方為唯一最重要的事物,不容許其他人說『愛人』任何不是。簡單來講,也就是一個愛情咒。」
「還有這種東西?」邵純孜真的錯愕到了,同時也領悟了什麼,「所以我哥對蛇妖這麼執著,並不是因為真的這麼愛,只是因為那個咒?」
「可以這麼說。」海夷說,「另外,同心咒不是單方面的。蛇妖那邊也給自己下了咒,否則效果達不到這麼強。」
聽到這裡,邵純孜不經意地想到,在他早前跟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