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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二哥的陰氣聚靈而成的小娃娃,天生便保有了法力,現在才三四個月,估計太過幼小,法力低微,昨晚他施法營造的環境,正好給了這個小娃娃便利,藉助這法陣積聚的靈氣,小娃娃輕易便把林長思拉入了自己的幻境,這小奶娃,看樣子很喜歡林長思啊。

林九爺輕輕一笑,這麼小就有如此能力,看樣子出生的時候靈力更是不可低估了,那便好。

“九爺?二叔怎麼樣拉?”林長思看林九爺顯得高深莫測,掛著算計的笑臉,心裡有幾分發怵,聯想到昨天晚上林九爺突然出來呵斥蘭兒的畫面,心裡更是有幾分肯定,這林九爺估計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再去探探蘭兒的口風,蘭兒一個小孩子,肯定比這個老狐狸好忽悠。

林九爺收了眼底的情緒,對著林長思頷首:“跟我來,我們去內堂說。”

林九爺說著便帶頭轉身向裡走去,他拄著柺杖,身形還是顯出虛浮來,沒有了昨天的穩健,林長思跟著他身後,看的皺皺眉,看樣子昨天林九爺消耗不少,雖然休息了一晚上,也沒完全恢復過來。

林九爺帶著林長思進了內堂,屋裡黑幽幽的,只有幾絲光亮,燃著四季都點著的薰香,林九爺去點燈,林長思便馬上端了桌上的茶水給他斟茶,好在林九爺剛出內堂出去沒多久,茶還溫熱的。

等四周都亮堂起來,林長思才發現這個內堂真的不大,堂中間擺了紅木圓桌椅,裡面擺了張供桌,牆上掛著字畫,再無其他,屋裡連個窗戶都沒有,薰香味比林莊它處他處自然是濃烈的多,清香都聞出了幾分甜膩來。

林九爺拂開屋內垂下的輕紗,帶著林長思走到供桌邊,指著供桌上擺設的上古兇獸雕塑對林長思說道:“二哥我便壓在這個裡面了,兩半靈魂分開十幾年,互斥很正常,我先封印幾天,到時候再放出來看看吧。”

林長思探頭去看,就見那兇獸面目猙獰,和二叔教自己的封印符咒而顯現出來的金色圖案一致,想著他便對林九爺點點頭,又問道:“封印幾天呢?”

林九爺指指那兇獸的紅眼睛:“這兇獸有驅邪擋煞的作用,二哥融合那半靈魂成功的話,裡面的煞氣自然驟減,到時候這兇獸眼睛恢復正常,便可以放出來了。”

林長思點點頭,那兇獸眼睛跟紅寶石似的,恢復正常得是什麼樣呢?

林九爺走回去喝杯茶水,又對林長思說道:“你可以常過來看看,我吩咐過守衛不阻攔你,你可以到處看看,你屋子裡很多都是我當年輾轉收集的二哥生前的物品,我便是靠著這些東西尋到了二哥的影蹤,才知道二哥沒有去投胎轉世,而是。。。。,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如若不是無意間得到一副二哥的字畫,我探尋了一下靈氣,我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說著就捏緊了拳頭,面上浮現出濃濃的陰霾,眼裡刻骨的仇恨幾乎噴湧而出,蒼老的臉上現出猙獰恐怖的神情來,好一會,他嗤笑一聲,才慢慢鎮定下來,也不想多說什麼,轉身便出去了。

林長思跟在他後面送他出去,看著他有幾分蹣跚的腳步,心裡百感交集,這幾十年林九爺揹負的肯定也不比二叔少,心中壓著滿門的仇恨,只剩他一人,這麼多年,他肯定日夜不得安寧,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了。

林長思握緊拳頭,其實說來說去,只恨當年滅林氏滿族的人太過兇殘,無論有什麼滔天大恨,也不應該牽涉家小,這樣不分是非的,滿門滅殺,手段令人髮指,如此喪心病狂的人,真是讓人生厭。

林長思皺緊了眉頭,好一會兒才放鬆下來,又去看那兇獸的眼睛,依舊是紅通通的,林長思只能暗地裡祈禱希望二叔就算走火入魔了,也不要輸給那個煞氣積聚而成的嗜血怪物,祈禱他能趕快出來。

他這麼眼巴巴的盯著那兇獸,那兇獸的眼睛也是巍然不變,林長思看的百般無聊,又不想走開,指不定什麼時候那兇獸的眼睛就變了,他百無聊奈的轉而在屋裡走動,轉而看向屋內的裝飾來,牆上掛了幾幅字畫,林九爺說都是二叔所作,林長思一幅幅看過去,發現那作畫寫字的筆法卻是如冥婚那天晚上那屋裡的屏風上的筆法一致。

他冥婚那晚之後醒過來便發現屋內那屏風失去了蹤跡,不過他當時重心便不在此,便也沒再多加關心,現在想來倒有幾分可惜,畢竟那畫作上的書法寫的真的很不錯。

左邊牆上的畫作都畫的是一些山水花鳥,要不就是一些純粹的書法,畫作的下面都是落了一枚紅章,龍鳳鳳舞的印刻,林長思依稀還能辨認出寫的是林氏隸竺,倒是沒再像那屏風上有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