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但是他竟然如此理解他,知道他以糟踐自己靈魂的代價來換取的東西,知道他多年如一優雅恬淡的舉止凝聚了多少風霜。
此刻他正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五官輪廓幽深鮮明,半面寧和的柔光打在側臉上。
他尊貴而不高傲,自信而不狷狂,聰明而不狡詐,堅定而不愚蠢。他是真正意義上生而為貴族的那類人,如果真的存在貴族的話。
溫弗萊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神,上前一步。他原本想清清嗓子,隨後又覺得不太禮貌,於是決定直接開口。
“先生,”很多年來這是他對他的稱呼,沒有變過,“萊維因先生他們請我轉告您,他們會幫您想辦法,請您一定要支援住。”
“替我謝謝他們,告訴他們小心保護自己,不要輕舉妄動。”維克多?梅利弗倫慢慢地轉向他,睜開碧眼的瞬間光陰流轉,“也謝謝你,溫弗萊。”
梅利弗倫從來都只用姓稱呼他。他第一次見到梅利弗倫那天他告訴他,你一生要記住自己的姓氏,任何時候切記不可忘了自己身上流著什麼樣的血。
“說實在的,”他忽然忍無可忍,轉到了梅利弗倫面前,“您難道真的認為他們會幫您麼?”
梅利弗倫只稍許抬起頭望著他,眼框短暫地擴張一下,隨即恢復原狀,沒有給他隻言片語。
“我真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您為什麼還要為他們著想呢?在您落難的時候他們中誰為您站出來了?”一種無名的動力推著他一步步臨近懸崖邊緣,“以您的能力,雖然現在情況很糟,想要從這裡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您到底是為什麼不這麼做?難道您不知道這種結界會吞噬您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