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沒發現這幾日有什麼不同嗎?”白師盛皺眉說道。
“哦?”
連最平常的人也發現了嗎。
“從我調到中央巡捕房伊始,我常常做夢,夢到章是非。章是非讓我不得安生,讓我分不清是非,分不清真假。我從夢中醒來,卻不知是夢非夢,分不出活著的真假。我試過了,現下的生活很真,以至於真得真假難分。”
“因為,章是非在我的夢中忽然消失了。”白師盛低聲向柳青陽說道。
那個一天到晚在夢中嘮叨不停的人忽然消失了,這樣的清淨起初讓章是非以為章是非醒來了。這到了西醫院,才發現章是非沒有醒來,這白師盛想著這章是非不能總住在西醫院一輩子。便私自讓白家的管家將章是非給帶回白家去了。這幾日後,夢中章是非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反倒讓白師盛睡不著了。習慣了章是非夢中的那喋喋不休的姿態,忽然消失了,怎麼都無法睡著。白師盛還真是沒想到章是非會有這樣的一面,如果章是非現在醒著,他肯定要當著他的面取笑一番。
章是非在自己夢中消失幾日之後,白師盛就變得敏感異常。這一種莫名其妙的敏感讓他不得不注意身邊有所發生的細微事務,可白師盛發現除了章是非消失在夢中之外,這身邊之事務完全沒有任何改變。可這心中惴惴不安的感覺縈繞著白師盛的心頭,白師盛極為厭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如同有千百雙眼睛在看著你,你卻看不不到這些眼睛的主人。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讓白師盛心情惡劣。任何阻礙他或是影響到他的事情他必須查清並肅清。唯有做得乾乾淨淨才不會給未來留下任何後遺症。
既然這樣的感覺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任何線索,白師盛便將線索放在其他人身上。比如說——陳逸。
白師盛在陳逸身上確實是發現了一些線索。這一向沒心沒肺的陳逸這幾日似乎被囚禁在囚牢中變得憔悴。白師盛調查過陳逸,知道他所有的一切。白師盛可不會相信陳逸是個軟弱無能的男人,可以為了一點事情而痛苦。一個從地獄血場裡走出來的男人會因為這樣莫名的事情而反常?那,這就不是真陳逸了。這幾日,做了一番觀察和調查,白師盛發現這陳逸這兩日一直避著柳青陽。對柳青陽的姿態極為詭異,彷彿柳青陽在他身上種下了毒瘤。這毒瘤一旦發作便會讓他失控。
陳逸沒有發現自己任何不妥之處,但身為旁觀者的白師盛卻看得一清二楚。若說有人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那麼這陳逸便是被關在囚牢中被折磨得只剩下肉體的男人。這個男人的靈魂被人囚禁毒打奄奄一息。
第八話:人之夢(4)
“柳大夫也不希望陳逸出任何事吧。”白師盛說道。
“陳逸這生生死已被捆綁,即便是我,也是無法改變了。”柳青陽雙目迷離地回到。
“可是柳大夫,這樣下去可是會讓所有人葬送在地獄中。雷術的事情我查無因果。祖上祖婆婆曾說過這個世界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
若是有因無果,這果還未出而化為猛獸吞噬一切,成果。
“陳逸因柳大夫而改變,章是非與雷術因陳逸而出事。不說他們,這陳逸身邊之人相續出事,這難道真的與柳大夫無關?”白師盛將所有的一切都查的一清二楚。柳青陽的父氏無法查清,沒人知道柳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消失得一乾二淨,可母氏青陽家可是查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沒落,這柳青陽也該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可這敏感的白師盛還是揪出了青陽氏的沒落與滅族與柳青陽有關。這柳青陽如同煞星一般克著身為人類的所有人,所有與他相關之人都會出事甚至死亡。這樣不詳之人,給身邊之人帶來了災難。
但是——
這不詳的傳聞,白師盛信麼?
白師盛當然不信。他不是愚蠢之人,所有的恩怨是非都逃脫不了一個“人”字。所有罪惡的衍生和言語都逃不過一個“人”字。白師盛現在只想揪住那個躲在背後操控一切的鬼手。把這隻鬼手摺斷讓他嚐嚐惹到自己的滋味。
這人,在白師盛眼中是什麼樣東西?
是可以改變一切和萬物的東西,人類這種東西完全有能力做出違背常理之事。即使這個世界無妖魔鬼怪,這人也能夠創造出妖魔鬼怪。
看看這戰爭與誰有關?
看看這世界的變化和誰有關?
看看這生物界的毀滅與誰有關?
都逃不過一個“人”字。相信這莫名其妙的怪異事件,白師盛更願意去相信這是人所為。
惹了白家的三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