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當親近的人在身邊時,那個真正的伊卡洛斯就會出現了。”
“真正的伊卡洛斯?”
“偶爾會撒嬌,說話的時候會很可愛,雖然有時候有些不良嗜好,比如……打人什麼的。”
“殿下無論在哪方面看來都足以勝任西爾維奧的繼承者之責,但卻總覺得少了一點……真實感。”老婦人抿嘴沉思了一會,又補充道:“這位先生,我是古斯塔沃的魔祭師,很高興認識你。”
“呃?哦,謝謝。”話題突然變換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其實就是個沒事亂搗騰的職位。也就伊卡洛斯願意跟她瞎扯……”
曼託女士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塞維少爺。”
“……”塞維裡諾紅腫的左臉好像更紅了一些,清了清嗓子,小聲嘀咕了一句:“又一個伊卡洛斯黨。”
然後曼託女士轉過頭來一臉慈祥的看向我:“先生是叫埃多爾吧?”
“是。埃多爾·法比奧。”
她對我慈愛的笑了笑,便又轉頭面向塞維裡諾:“其實術法沒有少爺想的那麼簡單的。從第五家族的繁盛開始,再到如今各個家族各執一種魔法元素,無一不證明了術法的重要性。簡單如凌空變物、隔空換柱,複雜如隱身、翱翔、□、穿牆等,更甚至,使白骨生肉,枯木逢春的重生之法也都能夠實現。”
“重生?”似乎在哪裡聽過這樣的故事,卻還是想不起來了。
“不過那都是傳說中古舊的術法,並沒有真實的例子。”
我思琢著,思緒還未走遠,就又聽那人問道:“法比奧先生,您對重生之法很感興趣?”
“呃?不是……只是我覺得,比起誕生而言,重生似乎更加令人震撼。”
想起以前看過的蠶蛹,我至今還能想起,破繭而出的那刻是怎樣的絢爛。
如果誕生是賦予生命,那麼重生便是毀滅後的新生,需要更為強大的堅持去實現,那般的無畏怎麼能不讓人更加為之震撼呢?
曼託女士又開始異常慈愛的注視著我,那雙眼通透異常,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讓我渾身不自在。
一旁的塞維裡諾悶哼了一聲“聽不懂”,然後又聳拉著眼問道:“對了,曼託姑奶奶,伊卡洛斯到底跟你玩的那是什麼把戲?”
那倒也是,剛剛確實是挺奇怪的,星光環繞的樹梢,還有伊卡洛斯那張欣喜的臉。
“遊戲而已。”她的視線匆匆從我身上掃過,就抬起頭仰望著穹頂的天空——繁星璀璨,大海般浩瀚的星夜。
“塞維少爺,您有看見過黑夜裡的陽光嗎?”
“呃?”
“伊卡殿下把那個稱作‘奇蹟’……”
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很明顯塞維裡諾那傻小子更沒明白個所以然。
可是他卻摸著腦袋,突然意味深長的點了下頭,然後仰天長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明白個鬼!不滿的瞪他一眼,不料他卻一把掄起我沒受傷的右臂,拖著我就往木梯下面走。
“就下去了?不是說有什麼傳送帶嗎?!”
“哎呀,就幾步路就到大廳了,還要什麼傳送帶!那啥,慢拖拖女士,我們先走了!”
這麼急匆匆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怪這塞維裡諾長得人高馬大的,竟然可以撩起我就開跑。恥辱!這絕對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恥辱!
等到遠離了那間小樹屋,塞維裡諾終於讓我的雙腳著了地,他連氣都沒喘一下,就皺起眉頭問我:“埃多爾,你能接受和男人相愛嗎?”
Chapter 24
嘛?!
我盡力睜大原本就圓滾滾賊溜溜的眼睛,充分表達著我的震驚和無語。
“你難道還沒聽出來嗎?”他回頭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那個樹屋,又降低了幾個音調,“慢拖拖女士說的那話,很明顯就是在暗示!‘暗示’你知道不?!”
“暗示什麼?”怎麼就和男人相愛了?
“就是對一個男人產生了不正常的感情!像個女人一樣,會對他的行為很在意,想要時刻跟他呆在一起……”
“這不是跟喜歡女人差不多嗎?”
“喜歡這種東西本來對誰都差不多……”
不過……
會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覺得就那樣跟他一起似乎也未嘗不可……
會因為一些事而牽動自己的悲歡愁緒……
“問題的重點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