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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教學樓,沈寂就如被荒廢的廢墟一樣,曾經熱鬧非凡,但如今只有一棟無人的空房堅守在這,等候著什麼的到來。
腳退縮了幾步,原來熟悉的樓房,此刻變得陌生,不知會有什麼無法意料的詭事發生。
為世界上不是沒有鬼的嘛?給自己的加油打氣,卻在想到自己來這尋找的人後,變成極為沈重的心情。
停下了後退的腳步,看著寂靜的有些異常的教學樓,鄔偉豪內心下定了一個決心,毅然的跨進教學樓內。
前幾週上晚自修時自己也曾摸黑在教學樓內上廁所,那時還有充足的月光作為光源,時隔近遷,現在的月牙幾乎有等於無,地上的應急燈也只夠看清腳前的道路,拿出了放在制服口袋在學校跳蚤市場買的小手電筒。體形雖然只有拇指大小,但是一撥開關整個人面前都是亮堂堂的。
鄔偉豪看了一下自身的裝備,戴多個安全帽就可以去客串奪寶奇兵了。
塑膠拖鞋剛踏上大理石地板,一聲跟著沈悶的鞋聲在大廳內傳播開來,在這寂靜無人的大廳內格外響亮,小吹了口氣,只得放輕步伐走。
按照腦海中的記憶,縱使只憑借著一個小手電筒,鄔偉豪還是很輕鬆地辨別出了上樓梯的位置。
幾乎是踮起腳尖地穿過了一整個大廳後,鄔偉豪站在一個岔口前推測了一下距離,最近的路還要經過一個小花園。
平時五彩繽紛的小花園,此刻被黑暗所籠罩,論是再豔麗的花朵都難逃黑暗的侵襲。
王東就是在摔死在這個小花園內,還記得那時從樓下往下看,王東頭朝下躺在一個花壇上,藍白相間的制服,被他平時喜愛的冰紅茶一般的暗紅所覆蓋,花壇內的血已經飽和,正在沿著花壇邊往外溢位,周圍草地上被濺出的斑斑點點,花壇也被砸碎了幾塊,掉在了附近。
想到那個場面,鄔偉豪最近看到紅燒肉都食不下咽。昨天學校派人換了一個花壇,裡面還是空空如也,正等待著新的花草被栽種進來,地上的周圍的血跡也全被清潔工清理地乾乾凈凈。
嘆了口氣,鄔偉豪停下腳步,想再看看那個花壇,儘管被粉飾一新,卻不能遮蓋自己好友暴斃在上的事實。
手電筒的光充足地照在小花園一列齊刷刷的花壇,鄔偉豪依次數看了下,找著那個全新空禿禿的花壇,然而他沒有如願,似乎每個花壇都種滿了花草,再看了下,其中一個殘缺了幾塊的花壇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個花壇與其他的不一樣,有幾道顯而易見的裂痕,上面的圖案也支離破碎,缺了幾大塊邊緣。上邊栽種的花被折斷了,幾乎是平行於花壇,花枝沐浴在淹過泥土的液體裡,液體開始漲滿,借著小手電筒的光亮,鄔偉豪看清了是紅色的粘稠液體。
這是。。。
液體滿的已經開始溢位,整個花壇也慢慢在變色,周圍的草地上似乎能夠看到未乾的液體,與那天所看到的場景吻合,唯獨少了那個躺在花壇中的屍體。。。
“離。。。開。。。”斷續的冷氣直噴脖間,鄔偉豪身體一僵,不自覺的往後一挨,捱到了一隻冰冷粘稠的手。
那隻手好像被放到過冰箱裡冷藏過那般,既僵硬,又冰冷。脖子間又被推送了幾口冷氣,推開鄔偉豪有點發硬的身體,如飄忽一般來到鄔偉豪面前。
那張相伴多年的面孔上,幾道大痕跡的裂口,血液在上馳騁,制服已被擦破,原本縫紉著學校標誌也被磨下,只剩一條線牽引著那個漂紅的標誌。
沒有吃人一般的恐嚇表情,反而是嚴厲蕭肅的警告。他看著鄔偉豪,再度張嘴 “離。。。開。。。”,似乎不能連續說出一句話。
“王東,你。。。”鄔偉豪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離。。。開。。。”王東就如被設計好的機器人一樣,執行著命令一般,在手電筒僅照亮的區域內,開始面對著平穩的後退,表情未變,嘴沒有張動,卻一直吐著那兩個字,帶著警醒的味道。
鄔偉豪看著他退到花壇邊上,緩過勁來抬腳想追上去。王東退到了花壇邊,最後瞄了眼鄔偉豪,那眼就如還魂一般,帶著擔心憂愁,然後他手一撐,整個人面朝下的躺回了花壇上。
“王東!”恐懼暫時被抑制,尖叫著上前去,面前的花壇,裡面的花草全部都被剷除了,地上沒有一絲血跡,看得到唯一不幹凈的痕跡只有三隻白蠟燭燒過的留下的蠟痕。
扶著花壇,一絲挫敗的心情。
要我趕快走嗎?鄔偉豪望向樓梯口,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