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是被關機了嗎?」
沈仲宇捏著可樂罐,神情略嫌凝重,「假設向槐有帶著手機出門,而且還是充飽電的狀態……那麼排除手機沒電的可能性,我們是不是可以拜託警察去查一下手機訊號最後消失的地點?」
「說的也是,我為什麼沒想到?」
「還有,順便跟警察追一下監視器的調查進度,向槐前天晚上確實是搭計程車走的沒錯。」
「嗯…我知道了,我會記得問的……不過老闆,你已經快兩天沒闔眼了吧?你要不要睡一下?阿槐的房間比較涼,你到他房間去躺一下也好——」
「我沒事…不用管我,做好你的工作就好,當務之急是先把向槐找出來。」
「好吧,那到時候累垮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喔。」陳麟看著他起身離開也無暇去管他的去向,拿起電話便直撥警局。
本來只是想到廚房倒杯水喝,但經過蘇向槐房門口時他還是不自覺停下了腳步。儘管前後已經拜訪過兩次,他卻是非得等到這種非常時刻才有機會踏進他的私人領域。
他因為對蘇向槐的一切瞭解得太少而感到自責,倘若平常多纏著他問東問西,今日也就不至於毫無頭緒了。
他走到書桌前翻著他畫過重點的課本,透過端整的字跡,密密麻麻的筆記不難想像他是個認真勤奮的學生,除此之外,他還知道些什麼?
拉開抽屜,每一層都收拾得整整齊齊,連小文具都用紙盒裝盛,一絲不苟的性格由此可見一斑。
打工的時候也是,即使刻意給了高薪,他也不曾因為自己對他的特別而心存僥倖,甚至在發薪時還跟小莫斤斤計較多算給他的時數。
當他開到抽屜的最底層,意想不到的沉重讓他多使了些力氣,發現裡頭裝的東西幾乎都用牛皮紙袋收納起來,他忍不住好奇把它們全都搬了出來攤在地上。
沈仲宇坐在地板上一袋一袋抽出來看,原來是蘇向槐小學到高中的畢業證書、畢業紀念冊還有一些零星的舊照片,照片全都是團體照,乍看之下一群人炸到眼花,但有心找的話還是找得到的。
蘇向槐自小就是個漂亮的孩子,外表清秀骨架纖細,在同儕之間顯然是弱勢的存在。沈仲宇逐張往下看,意外發現裡頭有幾張小時候的合照,表情雖然不至於陰沉,但卻都流露出很濃重的憂鬱色彩。還有幾乎每一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