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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挺喜歡你的。”闔桑沉聲說道,白蟾宮動作一頓,並未出聲。

闔桑看了眼他的反應,只是無聲揚了揚唇角,好似忘了剛說的這句話,若無其事地望向窗外,笑道:“這伽藍寺雖是荒寺,卻難得清靜,正有佳人在旁,對月酌酒,真是人生一大美事。蟾宮,你說對嗎?”

白蟾宮仰頭飲下一杯酒,抹去嘴角的酒漬,低聲道:“五公子說是,便就是。”

就這般,兩人舉杯對月,偶爾閒聊幾句,竟相對了整整一夜。

只是沒過一會兒,忽而烏雲閉月,不久便下起了雨來。

褚寧生被木魚拉走之後,天王佛殿裡的山精都被木魚叫了出去,這個鬼靈精還順便拉上了門栓,隨後一臉壞笑地轟走了眾人,自己也撇下書生獨自玩耍去了。

雨越下越大,褚寧生抬手遮著雨水跑向自己的房間,走到門口,忽而被什麼東西勾住了腳脖子,又是一聲慘叫摔在了地上。

“……哎喲……什麼東西啊……”他揉著四肢從地上爬起來,回頭一看,竟發現一個白衣女子顫抖地抱著雙肩坐在門邊,她的面貌與衣衫都被雨水淋透了,髮絲貼在臉上,看不太清楚長相,看起來楚楚可憐,十分柔弱。

褚寧生大驚,連忙起身:“姑娘,你沒事吧?”還以為自己方才踢著女子了。

“你別過來!”女子突然大叫一聲,生生嚇了褚寧生一跳,她歇了歇,才柔聲道,“我的臉很恐怖,怕嚇著公子,。”

褚寧生聞言,仔細一想,天底下沒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女子,便立刻退遠幾步,小心翼翼地問:“姑娘,方才可有傷著你?實是對不住,天太黑,小生沒有看見你。”

“沒有……”白衣女子低聲搖了搖頭,“公子可否借我一身乾淨的衣物?小女子名叫蘇小慈,眼下雨越來越大,小慈想勞煩公子允棲身一晚,明早就走。”

褚寧生未加多想,點點頭,正想去扶女子,卻想到她的顧慮,於是頓住了腳步,繼續說:“小慈姑娘,你住下來便可,一個女子在雨夜行路實是不太安全。我房間的行李裡,有些換洗的衣物,可能稍微對你來說有點大了,但至少乾淨,你進屋找出來換上,再把你被雨淋溼的衣服遞出來,我替你烘乾。”

女子點頭十分感激地對他委了委身:“多謝公子。”說完,扶著門走了進去。

她一動,就好似有一股冷氣撲來,一身雨水的褚寧生莫名打了一個寒戰。

待女子進屋以後,他在廚房找了些乾燥的柴火,在屋外踱了半晌,才聽到屋裡傳來動靜。

“公子,衣服放在門口,你開門就可以取到,有勞了。”

褚寧生答應了一聲,有些緊張地推門,目不斜視,飛快地取出衣物,又飛快地關上門。

他架起衣物,在火堆旁烘烤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屋裡的女子說起話來。也不知是何時,褚寧生在屋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失去意識前,他只記得衣服都已經烘乾,外面的雨也漸漸小了下來。

天亮醒來,面前的火堆早已熄滅多時,褚寧生髮現懷中烘乾的衣物不知何時不見了,推門進屋,沒看到半個人影,就好像昨晚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然而,床上他那件被整齊疊好的衣物卻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回

白蟾宮與福叔約在城裡的茶樓相會,到了茶樓之後,正等著福叔出現,卻忽而看見樓下街口,昨晚與他一夜相對的黑帝五子闔桑,和小山神木魚一前一後進了茶樓,不一會兒便出現在了二樓上,隨後坐在一邊靠窗的位子,離得他並不遠。

期間,闔桑一眼都沒瞧過他,白蟾宮有一瞬真的以為他是來喝茶的。結果沒過多久,闔桑忽而端起茶杯,隔著遠遠的距離朝他敬了一敬,白蟾宮身形一頓,看著眼前風度翩翩的男人,心思複雜。

“白官人。”出神之際,福叔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茶樓,正站在白蟾宮身邊,他出聲喚白蟾宮,入座時,整個人正好遮去了白蟾宮的視線,完全擋住了闔桑。

白蟾宮收回心思,不再去看闔桑,問對面的老者:“福叔,怎麼今天來得這麼晚?”

他正想替福叔倒一杯水,福叔卻止住他的動作,示意自己來,翻過茶杯倒了一杯水後,邊喝邊說道:“昨晚肖時書抓到了偷屍賊,我向肖時書打聽了些訊息,所以來晚了。”

白蟾宮聞言點頭,收回手說:“我來正是所為此事,昨晚肖時書抓人的時候,我也在場,何月康挖出的那張折屏,若我未猜錯,應該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