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任何的樹木花草,也不見值錢的玉石和金子,僅有些用來把玩的石頭。帝江對此唯一有印象的是漆吳山頂的風景。
站在光禿禿的漆吳山頂眺望遠處的另一座山,那山光芒閃爍,分外醒目,是太陽所在的地方。
那時,帝江不甘毫無收穫,特意招來山神,打聽山裡的情況。與帝江見面的山神是一位龍身鳥頭的神明,他對帝江與佚名十分的客氣,彬彬有禮。
帝江不解的詢問山神:“聽說漆吳山的位置極好,可這兒為何不長植物,難道沒有生靈願意居住?”
聽到這話,山神透出了幾分尷尬,他清了清嗓子,應道:“不是生靈們不來,而是他們入夜才來,天亮後離開。”
帝江好奇的望著山神,偏偏山神不準備多說。佚名徐徐畫好山神圖,對帝江說道:“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今夜就在此留宿。”
佚名道出了帝江的真實想法,帝江趕緊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著實在意,光禿禿的漆吳山到了夜晚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轉眼入夜,帝江坐在光禿禿的山頭興奮的等待著,他一會兒看看面前的東海,一會兒看看附近的山林,期盼漆吳山的動靜。可惜帝江等了又等,卻未發覺山裡有絲毫變化,一臉苦悶的等到了天亮。
上當受騙的感覺油然而生,帝江不高興的又一次找到山神,打探實情,山神為難的笑了笑:“興許是上古之神的氣息太過強大,使得小妖怪們不敢現身。”
聽到如此回答,帝江無言以對。莫非看不見漆吳山的改變是由於他過分厲害,嚇到別人躲了起來。帝江深深的不服,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兇殘,為什麼要躲避他。
佚名瞅見帝江一臉不願走的表情,明白帝江對這兒的情況十分介懷。於是,佚名出了一個主意,他們先裝作離開漆吳山,隨後再隱去身影返回山頂。
帝江一聽,果斷應了一聲好,興高采烈的收起隨身物品出了漆吳山。走出一段距離,帝江確定沒人留意他們,瞬間隱去身影,悄悄的重返漆吳山,耐心等待。
帝江特別興奮,偏偏此刻再多的興奮也扭轉不了帝江睡覺的習慣。帝江倚著佚名坐在漆吳山的山頂,他等著等著就合上了眼睛。
見狀,一旁的佚名無奈的笑了笑,佚名正欲起身拎著帝江回馬車,忽聞歌聲飄來。
月色頃刻間朦朧了幾分,漆吳山面前的東海揚起浪花,東海之中的女妖們低聲歌唱。月光帶著些許魅惑鋪撒在漆吳山上,迎來了漆吳山最佳的時辰,漸漸的,四周的響動越來越明顯,生靈的氣息越來越近。
東海內的生靈湧向了漆吳山,周圍山嶺的生靈也湧向了漆吳山,這座光禿禿的山,轉眼被生靈們填滿。
往昔的帝江已在夢中,而此刻來到畫境的帝江則驚喜的環顧四周,猜測生靈們聚集在這究竟打算做什麼?
帝江的疑問沒人回答他,不過生靈們的行動會告訴帝江在這兒應當做什麼。東海之中的漆吳山,一座受到祝福和恩賜的山,這兒是生靈的繁衍之地。生靈們相信,漆吳山得到了東海的庇佑,在此結合能讓彼此情感堅貞不渝,甚至於連子孫後代均可健康聰慧。
直至這一刻,帝江方才恍悟,為何漆吳山連一根草都長不出。每天承受如此龐大數量的生靈壓了又壓,是根草都得被壓死。
月色迷離,帝江站在山頂,夜風吹動了他大紅色的袍子。漸漸的,女妖們的歌聲遠去,周圍的生靈也愈發模糊,當帝江回過神來,夜晚的漆吳山只剩下他一人。
畫境裡的生靈都消失了。
之後,一人走到了他身後,伸手環住他,帝江能判別出對方的氣息,這會兒陪著他的人是佚名。佚名的話語輕輕的拂過帝江耳畔:“這會兒正是漆吳山最好的時辰。”
“什麼?”帝江有點困惑,驚覺自己突然被佚名壓在地面,他看了看上面的佚名,話語隨即改口,“我在下面?”
佚名眼底含笑:“反正是畫境,又不會痛,試一試又有何妨。”
帝江稍稍遲疑片瞬,思考佚名的話在理不在理,而不幸的事實告訴了帝江一個殘酷真相。事後,帝江後悔的一臉血,他居然信了佚名的話,認為不會痛,佚名這麼反覆再三的進入他的身體,怎麼可能不痛。
然而,佚名的解釋是:“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肯定不會痛。”
帝江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對佚名如此信任,居然聽信了佚名的話,結果就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永遠失去了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