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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莫非佚名擁有了進入帝江的夢境的能力不成?

“這兒不是夢。”佚名看懂了帝江的憂慮,平靜說道。帝江的猜測方向不正確,此刻類似做夢畫面的存在名為畫境,是帝江進入一幅畫卷之後,看見了畫筆殘留的當時記憶,這種感覺既真實又虛幻。

帝江嚥了咽口水,故作冷靜:“原來不是我的夢境。”

說著,他偷偷地瞄了眼小屋內的情況。雖說帝江很想極力無視,偏偏又不能無視眼前的內容。

他琢磨著,他該敲暈那個喝醉了的自己,還是敲暈身邊圍觀的佚名,亦或乾脆捂住自己的眼睛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心裡才能不那麼彆扭。

可惜,這些都很難辦到。

故事這會兒正發展到關鍵時刻,周成旨辛苦的把光溜溜的帝江從坑底背出來,周成旨拾起附近的大紅袍子,打算為帝江穿衣服。

帝江承認並且自豪,他的身材非常不錯,奈何一旁的佚名饒有趣味的打量這個畫境裡的帝江,令帝江一頭冷汗。他認為,自己有必要轉移佚名的注意力,佚名如此看著過去的他,讓帝江壓力山大。

“這畫境是你留下的記憶?”帝江儘可能淡定的問道。

聞言,佚名偏過頭面對帝江,微微笑了笑:“算是吧,畫境相當於作畫時,我的記憶順著筆墨刻入了畫紙內。”

“任何的畫卷都有?”帝江追問。

佚名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基本上全有,不過,有些畫境儲存的比較清晰,有些畫境相對模糊。”

兩者差異的形成,不僅僅是佚名作畫時的精神狀態好壞,同時也與佚名本人對這段記憶是否深刻有關。佚名在意的事,畫筆殘留的記憶也十分完整,相反,倘若佚名對所畫的事物沒留下多少印象,那麼畫境也隨之黯淡。

帝江斟酌片瞬,他沒奈何地往前看,打量此刻正在被周成旨穿衣服的自己,畫境裡的帝江怎麼看怎麼一目瞭然,該看的不該看的統統一清二楚,連帝江大紅小褲褲的暗紋均刻畫的絲毫不差。

這意味著當初周成旨對帝江的窘態以及與之相關的細節記憶尤深,帝江感到自己的心情稍微有那麼丁點複雜。

然而帝江不會就此罷休,他又問:“看見過的場景會留下記憶,那麼沒看見的又將如何?”

帝江認為,佚名作畫不可能每一幅畫均是親眼所見,總有一部分是佚名想出來的畫面。對此,佚名本人給出瞭解釋。

佚名說道:“沒見過實景而作畫,畫卷內的畫境好壞程度取決於,我構思這幅圖時,腦海中的畫面是否清晰完整。一旦畫在紙上,畫境隨之誕生,這類畫境看起來有些許真實感,又不完全真實。”

帝江默默滴汗,沒料到竟有這樣的情況。帝江暗自下定了決心,他有必要找到佚名收藏的畫卷,把紅胖蛋的圖與光溜溜的帝江圖永遠埋葬。

他不想再次進入如今的畫境。

然而,找畫是個技術活。佚名的畫卷數量原本就相當可觀,這一路的賞景行程,佚名更是越畫越多,讓帝江有點無從下手。

帝江偷偷的翻找了幾次,均以失敗而終。後來某天帝江無意間瞄到佚名堆放在眾多卷軸內的一個不起眼的箱子,帝江頓時心裡癢癢。

沒準帝江的圖就放在那個箱子內。

帝江穩了穩情緒,趁著佚名睡著後,帝江悄悄翻身起床,輕手輕腳的走向箱子。誰知道他剛開啟箱子往裡瞧,身後驟然一道力,帝江沒站穩,一頭扎入那堆畫卷中。

跌進畫卷無疑是落入畫境,帝江對面前的景象一頭黑線。所有的畫境全部整齊的組合在一起,如同一個連著一個的房間,每個房間內的人數與畫卷的人數相對應,大肆上演著各種限制級的畫面。

帝江對佚名的畫技不予評價。

他邁過一個又一個房間,奈何那些房間裡都沒有帝江所找的自己。當帝江推開一扇紅色的門,門外出人意料的安靜了,與方才那些熱情四溢的場景截然不同。

帝江不由納悶,探頭一看,門外的景色竟是漆吳山。帝江撓撓頭,他記得漆吳山並未發生任何特別的事情,為什麼佚名將這幅畫放在小箱子。

他左右看了看,家裡沒別人,半夜推帝江入畫境的人除了佚名沒有其它。既然帝江進入了畫境,那麼這兒佚名在哪兒,怎麼不見佚名的身影。

帝江隨佚名外出以後,他們看到了大量妖怪,佚名也畫了數不清的畫,其中收穫寥寥無幾的山林包括漆吳山。

漆吳山本身是一座靜默的山,它位於東海之中,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