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蘭博基尼,酷斃了,跟文斯剛買的那輛一模一樣。還有一個穿著細條紋黑西裝配紅色領帶,被墨鏡遮住大半張臉的男人。
等等,那個搔首弄姿傢伙,原諒我,形容男人穿得像是要去走紅毯似的靠在車前蓋上,對每一個路人拋媚眼,時不時還撫一下頭髮,儘管它們並沒有亂的是這個詞吧?
我想那就是文斯,和他的車。
「這又是發什麼神經?」我一邊嘀咕一邊衝了下去。
看到我,文斯直起身子,「我錯了。」他說。
「什麼?」
「關於那套要保持低調的理論。」他解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機晃了晃,「我只在這等了你半小時,就接到了五個邀請,要我上他們家喝一杯,兩男三女,都是績優股,這以前從來沒有過。」
似乎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一位金髮美女從我們旁邊走過,文斯摘下墨鏡,對她曖昧的一笑,對方也報以一個似有深意的笑容,型男靚女的圈子裡總有一種外人無法理解的特殊的電波,就像嬰兒的語言。我想如果不是我插在中間的話,這一定是第六個邀請。
可憐的人,他們根本不知道文斯的喝一杯意味著什麼。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幹嘛像個展牌一樣站在這裡?有出場費嗎?」我抱著雙臂問。
「誰叫我有一個虛榮的男朋友呢?」他繞過去,鑽進司機位,然後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欣然滑進副駕駛座,繫好安全帶,嗯,蘭博基尼就是爽。
「虛榮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男朋友,你想得美。」
文斯聳聳肩,「而且還經常鬧彆扭。」他啟動了汽車。
這時一個交警走到車窗邊,「先生,這裡不準停車。」
「你是不是要看我的駕駛證?」文斯問。
交警點了點頭,取出一個紙夾。
「那你要先追上我。」
文斯踩下油門,發動機咆哮一聲,我們向夜色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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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過來,頭痛欲裂。
搖晃的視野裡,一盞低瓦數的白熾燈懸掛在我的頭頂上,照亮面前幾尺見方的水泥地,其餘的地方跟地獄一樣黑。我發現我被人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鼻子裡是血和發黴的味道,我渾身都疼,但最難以忍受的是額頭,感覺好像腫了起來,有平時的兩倍大,正在一跳一跳的,肯定是裂開了,黏糊糊的血順著流進我的眼睛裡,剛才擋在視野裡的就是那些血塊,我j□j出來。
我得好好想想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是這樣,文斯把我送回家,然後出去覓食,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有我曾經報導過的新聞的最新線索。
為什麼不去碰碰運氣呢?我想,反正在家也是閒著,所以我來到電話里約定的酒吧。我沒有找到所謂的線人。一個惡作劇。我走出出去,在一個轉彎處,「碰!」
或許是時候去弄一把槍了……
「你醒了嗎?」黑暗中一個聲音說,聽上去是個挺年輕的男人。
「難道你要告訴我這是一場噩夢?」說話牽動了額頭上的傷口,我倒吸了口冷氣。
「別跟我開玩笑!」對方吼道。
我想起來我的處境,被人打昏過去關在鬼知道是什麼地方,身上還五花大綁,現在的確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哦,對不起。」
沉默。我很緊張,擔心他會不會馬上拿著一把兇器出來,把我分屍了。
不過還好,過了一會,他又開始說話:「不,對不起的人是我……」他停了一下,似乎在低聲抽泣,「我不該打暈你的……但是我真的……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本來想綁架一個警察……可是他們有槍……而且這是重罪……」
按他的說法,好像綁架一個記者就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想起來有些人,瘋子,會感到深深的愧疚,但仍然難以控制去傷害別人。我祈禱他不是這樣的人。
「能……能說說看嗎?」我試探性的輕聲說,儘量不刺激到他。該死,這膠帶綁得可真緊,我感覺到我的手機就在褲子口袋裡,如果我能設法拿到它的話……但我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莉絲不是自殺的,你知道嗎?」他都快泣不成聲了,「她不可能……」
「莉絲?」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三天前……」他吸吸鼻子,說,「你報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