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地搖頭。他了解的比警方要少得多,只知道那些人綁走了白露,在將他們的計劃付諸行動前被敖溯洄徹底地剿滅。
“算了,原本就不指望你。”敖溯洄摸著下巴,看似在考慮,他的手指敲打著嘴唇。
聶雲傑嚥了口唾沫,大半是出於緊張,“這一次是個教訓,我以後會更加好地保護她。”
“這只是個開端,去年有一個謠言出現在黑道上,有人說龍的心臟移植到人體中,可以長生不老。然而更細緻的說法是,未成年的龍,尤其是龍女。她們的心臟更加幼小,適合人類的胸腔。”
敖溯洄的話太過匪夷所思,聶雲傑有一瞬間無法理解那些熟悉的字句組成的話語。
“真是扯淡!”
“的確,只是胡說八道,但是真的有人相信了。可惜這次抓到的只是幾隻小老鼠,真正的幕後黑手還躲在他的地洞裡。”敖溯洄咬著嘴唇,故作沈思了一番。他把視線轉向廚房,曾經巨大的水族箱被拆除了,只留下一堵矮牆,擺放著小巧的盆栽。
“我要帶她離開。當初就不該把她留在你身邊,對白露來說,人類的社會太過危險了,你的能力根本無法保障她的安全。”
敖溯洄的話如同死刑的宣判,叫聶雲傑心如死灰。
“你到底把我當做是什麼?”
“對不起。”敖溯洄乾脆地道歉。
聶雲傑心如刀絞地等待著他的解釋,臉上的表情大約能叫多愁善感的人一同隨他落淚。可是敖溯洄側過了臉,看不到。
“對我來說,你只是個凡人罷了。以你的條件,何必執著於我?這些年是我做錯了,就讓我消去你的記憶,還你清靜可好?”
“這哪裡好了!你真是自私!”聶雲傑低吼,將敖溯洄壓倒在沙發上親吻。他極力地想用熱烈的吻軟化敖溯洄的態度,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讓自己失望。
敖溯洄一直睜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有抵抗,但也沒有回應,冰冷的僵硬的,彷彿他親吻的只是一尊白玉做的雕像。
那股冷意傳染給了聶雲傑,讓他像個被抽去靈魂的木偶一樣被輕易地推開。
“爸爸!爸爸你在哪裡?爸爸……你去哪裡了……”
總要有人來打破僵局。本該睡熟的小丫頭突然醒來,哭哭啼啼地叫著父親。
聽到女兒的哭喊聲,聶雲傑條件反射地跳下了沙發,衝向她。敖溯洄看著他的背影,壓下起身的衝動。他慢了一步,羞愧感令他握緊了拳頭。
“寶貝別怕,爸爸在這兒。”聶雲傑親吻著小丫頭的額頭,動作嫻熟地拍著小丫頭,給哭得打嗝的她順氣。這才是一個標準的父親的形象,溫柔又可靠,在每一個孤單害怕的夜晚,給予孩子心靈上的安慰。
“爹爹不見了……爹爹又不要我了!”白露在聶雲傑的勸導下說出了自己的噩夢,即使有一半的血統屬於龍族,也不能阻止她的眼睛被淚水浸得紅腫。
敖溯洄將這些都看在眼裡,指甲已經刺進掌心,卻流不出血來。他有什麼資格帶走女兒呢,他的所作所為讓女兒落得了和自己幼年時相同的下場。
關鍵時刻,聶雲傑的腦子總算沒有當機。他擋住白露的眼睛,抱著她走到沙發邊。
“噹噹鐺──你看爹爹他就在這裡喲。”
他把手拿開,讓白露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敖溯洄。
“呀──爹爹!”小丫頭用肉呼呼的小拳頭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呆了好一會才發出刺耳的尖叫,嚇得她老爸聶雲傑鬆開了手,好在敖溯洄及時接住了她。
女兒黏糊糊的熱吻遠比她老爸來得火熱和打動人心,敖溯洄雙手還要抱著她,壓根就躲不開。
“爹爹!你這次不會走了對不對!”白露的一雙大眼睛哭得水汪汪的,又因為興奮而璀璨著,彷彿漫天星辰都被納入其中。她摟著敖溯洄的脖子,晃來晃去地撒嬌。
敖溯洄笑笑,親了親女兒紅撲撲的臉蛋,才說:“爹爹不會丟下白露的,白露以後就跟著爹爹回龍宮好不好?”
小丫頭也不傻,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地扭頭看了一眼聶雲傑,“爸爸也要跟著嗎?”
“他啊,”敖溯洄又移開了視線,看著客廳的角落,“他還要上班……”
“爹爹要和爸爸離婚了?”
“呃……”敖溯洄被問得噎住,他可愛的女兒從哪裡學來的這種詞?果然人類的環境太不適合她了!
作家的話:
你們發現龍君腦回路有問題了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