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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王此時,尚不驚惶。

睚眥惋惜道:“真可惜,這兩樣本殿都不缺。”

“你到底是誰?”成王聽出其中端倪,驚訝問道。

“殺你的人。”依然還是那句話。

“為什麼?”成王的臉色蒼白,已經明白自己必死無疑,但還是不願就此稀裡糊塗的喪命。

睚眥腰上長劍緩緩抽出,銀光閃過,直指對方咽喉:“聽說過睚眥必報這個詞麼?你們傷他一分,今日我便十分的替他討回來。”

黑髮紅睛,猶如修羅再世。

京城三日之內,連出幾條命案。

永王在外尋歡時,被人一劍刺死在楚館。

齊王則是在就寢後被殺,一樣的手法,喉頭一劍是全身唯一的傷口。

成王死在書房中。

安王死在府裡的池塘,屍體被泡了一夜,第二天被人發現時,面目已經浮腫得難以辨認。

赴了大宴的兵部尚書,回府路上遭遇不測,橫屍街頭。

還有新上任的禮部侍郎、幾位御史……

一時間,京城裡的官員們除了上朝,皆是躲在高度戒備的府內,人人自危。

彙報完畢,刑部尚書站在少年皇帝面前,見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青,自己身子抖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那麼嫌犯可有?”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是韓湛遠依然問了一句。

刑部尚書戰戰兢兢回道:“回皇上,刑部和大理寺正在聯手調查此事……”

一句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冷冷的“退下”給打斷。

“胡鬧!真是胡鬧!”少年皇帝長袖一拂桌面,將奏摺筆墨一股腦全掃了下去。

雖然死的的確都是威脅到自己的人,而且沒有留下半分痕跡,但是心裡就是止不住的後怕。怕被人發現他,怕被人懷疑他,怕再也見不到他。

望著空空蕩蕩的桌面發了半天的呆,心裡頭藏在憤怒背後的那份歡喜才後知後覺的冒了上來。

在小皇帝坐在金鑾殿上頭疼的時候,睚眥正躺在床上午歇。陽光大好,暖風陣陣,正是歇息的好時候。

算算日子,也該來了。

一睜眼,就看見兩位老熟人站在床前。

見睚眥醒來,哼哈二將搓了搓手道:“龍二太子殿下,對不住了,天帝派我二人下來,押你回去。”

睚眥難得好心情的點點頭。

大殿之上,天帝高坐金鑾。左邊打頭的一身黑袍,是冥帝;右邊打頭的,則是拼命朝睚眥使眼色的太白星君。兩人身後,各跟了一長溜隊伍。

看來這下事情鬧大發了。

睚眥振了振衣,大大方方往兩排人中間一站,正對已經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天帝。

“睚眥,你可知罪?”天帝一拍龍椅,大喝道。

睚眥袖手站著,笑道:“知罪。本殿下在凡間,確實殺了那麼幾個人。”

全然一副遊戲模樣。

天帝估計是沒見過此等冥頑不靈之人,揮袖道:“太白星君,你告訴他,他到底做了什麼!”

太白星君嘆了口氣,腆著老臉出了列,開始流利的背誦:“龍二太子殿下,你殺的成王,乃是紫微星下凡,他才是原本真正的皇帝。而你殺的兵部尚書和林御史,一位是武曲星一位是文曲星下凡,專以用來輔佐皇帝。是以你這次不僅犯了殺戒,而且大大逆改了天命。”

一邊的冥帝見太白星君退下,也站出來道:“上次龍二太子你殺的盡興,殊不知我的冥府現在已經冤魂遍地。這些冤魂按照生死簿上,原本不應喪命,只是因為你一己之快,卻讓我這邊無從收拾!”

說罷,憤然拂袖回列。

睚眥聽完,玩弄著劍穗,笑的無所謂:“還有什麼,一併說了,我都認罪。天帝,你說要怎麼罰我,我照做便是。”

“封住法術,鐵鏈穿過琵琶骨,去東海填海一千年。”天帝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驚的是即便放在天宮,這也算是酷刑。睚眥雖然玩世不恭些,但是人緣也不差,兩列的許多仙友不禁暗自為他捏了一把汗。

“好。一千年而已。”睚眥勾唇一笑,語氣輕佻。

刺琵琶骨、填東海,這種沒新意又無聊的懲戒,也只有天帝那個老古董才想得出來。

睚眥一邊拖著石頭,一邊腹誹。

東海四季長年炎熱,在太陽下站一會兒,面板就會發紅,汗水也止不住的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