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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好。

待到最後,依然是氣喘吁吁而又不捨的分開。

睚眥靠著桶邊,試圖藉著水力站起來。結果一下子又摔在了水裡,還好被一個懷抱接住。

“他孃的。”實在忍不住,睚眥恨恨罵了一聲。

藉著水的浮力,今晚進入的深了許多,兩人又由於這種新的嘗試而過於動情了些,直接導致了現在的尷尬狀況。

“你還能變回小牙麼?”韓小皇帝一邊把玩著身邊人的黑髮,一邊壓了嗓子問。

睚眥試了試,頹然泡在桶裡:“不行,為師沒力氣了。”

小皇帝低頭思考了片刻,自己先起身穿好了衣服。然後捋了袖子,一把將睚眥從水裡攔腰抱了起來。

“你……”睚眥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抗議著就要起來。韓湛遠望著他笑了笑,這一笑,就如同三月桃花緩緩舒展,直看得睚眥眼直。就這麼一剎那的功

夫,韓湛遠一嘴扯下一邊掛著的寬大毛巾,將睚眥從頭到腳嚴嚴實實包裹住,低聲說了一句:“安靜點兒,別動。”就大大方方跨出了浴房。

睚眥悶在裡頭十分鬱卒,心裡頭異常懷念起那套扔在假山裡的衣服。

“好了,睡罷。”吩咐下人們都出去,韓湛遠喘著粗氣將睚眥往床上一扔,又徑自走到書案前,拿起了一本奏摺開始批閱。

睚眥已經沒有再多的精力去想那許多,扯了被子,昏天黑地的睡起來。

養足了精神,明早還得幹正事。

·

第二天一早,走馬上任第二天的新皇帝,發現自己的龍椅邊突然多出了一隻搖頭擺尾的毛絨小狗。

暗自低罵一聲,卻還是彎腰將它抱在了自己膝頭,直跌碎了一干大臣們的眼鏡。

不過連續幾日,眾臣也都習以為常。畢竟君王喜好愛犬,比沉迷起女色來要好上太多。

睚眥就這樣旁聽了半個月的早朝,心裡的算盤也打得七七八八差不離。

“徒兒,為師有些事需得迴天宮一趟,不日便回,勿念。”韓湛遠一覺醒來,身邊空了一片,只餘一張字跡工整的字條。

再上朝,手裡空空落落,沒有捧著個東西,總覺得心裡頭不踏實。

在小皇帝坐在龍椅上苦笑的時候,睚眥卻沒心沒肺的躺在京城最好的客棧,一覺睡到三竿。

起來好好地大吃了一頓,便晃悠到了歐冶子的鐵匠鋪,幾句連捧帶摔的話一說,就順回了一把和手的長劍。見著街頭有賣炒貨,又好奇買了兩袋。還圖了新鮮,去了茶館,聽那說書的眉飛色舞講的唾沫橫飛,待磕完了一袋瓜子,天也黑得跟染了墨一般。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是夜。

已經三更天,黑夜濃稠的如同未研開的墨。成王府中依然亮了一星燈火,正是成王的書房。

書房內,年輕的王爺還在伏案寫著什麼。經過幾年的韜光養晦,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跋扈囂張的五皇子,沉穩內斂,長袖善舞,頗得人心。

再過半年,待鷸蚌相爭後,便是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時。成王吹乾信紙,將信小心的放入信封,又封好封口。

忽然室內吹來一股冷風,惹得燈豆一搖。再一抬頭,看見屋中多了一人。

一身白衣,越發襯得身材高挑。黑髮懶散的披在肩頭,紅眸半眯,像是剛剛睡醒。

“是你?”

年幼時不甚美好的記憶,讓成王一下子想起了來人。

“你來作甚麼。”來者不善,成王面上不動聲色,桌下的手悄悄伸向一邊的繩子。繩子上繫了鈴鐺,只要一拉,面前人饒是武功再高,也絕無可能,逃出自己府內佈下的天羅地網。

那人冷笑一聲:“自然是來殺你。”

“恐怕你要失望了。”手狠狠一扯繩子!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面前那人笑得風流:“成王爺,真是不巧。方才進來的時候看見有根繩子連到屋外,就順手砍斷了。您還有什麼花樣,不妨都拿出來試試。”

就像動物中所有最厲害的獵手一樣,在抓到獵物後並不急於殺死,而是習慣於慢慢玩弄。

“你要錢,我可以讓管家給你,要多少有多少。要權的話,本王也可以給你一紙任命。”成王冷靜下來,緩緩開口道。

但凡入室殺人者,總得有些動機。而這世上的人,來去無非為了名利二字。要錢,容易。要權,自己也給得起。是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