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不值得我去尋找,那就不用再來問我了,”阿徹眯著眼,小爪子輕輕放在胸前,“我永遠也不會想通的。”
。
第二天早上,又餓又暈的阿徹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鋪滿枯葉的地上,小狗崽一骨碌爬起來,不敢相信自己被放下來了。
一隻生紅薯滾到他面前,瓦格納悶聲悶氣地說:“快點吃,吃了上路。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阿徹一天沒吃東西,跳起來就撲向那隻紅薯。抱著紅薯滾來滾去地啃完,總算滿血復活。
將紅薯皮都吃了個精光,阿徹豎起耳朵,似乎已經能聽見遠處庚林市車流滾滾的聲音了。
“愣著幹嘛,快走啊!”已經走到前方的瓦格納回頭道。
小金毛嗷嗚一聲快樂地衝兩個小夥伴追了上去。
小修,我來了!這一路上我遇見好多奇奇怪怪的事,還交到兩個好朋友,好想快點見到你,告訴你這一切!
☆、瓦格納的故事
瓦格納又恢復了聒噪的作風,這天下山時他們途徑一戶人家的玉米田,入夜的時候瓦格納居然來喊阿徹,說是要去掰玉米。
“人家的玉米是用來賣錢的,偷東西不好。”阿徹斷然拒絕,從包袱裡叼出一隻紅薯遞到瓦格納身前,搖著尾巴說,“咱們吃紅薯好了!”
瓦格納一見這狗崽子那亮晶晶二兮兮的眼神就無語,一點追求都沒有。
因為瓦格納執意要去,阿徹又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只好捨命陪君子。
哪曉得這一去卻出了大事——瓦格納的腳被陷阱夾住了。
鐵製老鼠鉗咔噠合攏來時阿徹只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瓦格納的腳上本來就有傷,這一下夾得不輕,再加上他又因為本能使勁掙扎了幾下,越掙扎鋸齒就扎得越深,阿徹趕過去的時候那腿上已經血肉模糊露出了骨頭,他費了吃奶的力氣才掰開鋸齒,自己的狗掌上也都是血淋淋的了。
妞妞見他們回來也嚇到了,阿徹把包袱裡帶來的衣服用牙齒撕了,狗掌和豬蹄七手八腳地幫瓦格納包纏傷口。腫瘤帶來的疼痛和腳上的傷痛疊加在一起,黑色雪納瑞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痛苦地呻|吟,阿徹和妞妞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
那一晚無比漫長,阿徹只盼望早點天亮,那種強烈的期盼僅次於和小修分別的那個週末。原以為天亮了一切就好了,即便暫時瘸了條腿,瓦格納一定還能和以前一樣重新活蹦亂跳起來,畢竟還有三條腿呢不是。
可是到第二天早上,瓦格納依舊躺在地上,呼吸又沉又長。阿徹用受傷地狗爪子輕輕碰他,瓦格納渾身燙得要命。妞妞也走過來,難過地用豬蹄子推了推地上一動不動的瓦格納。
黑色雪納瑞費力地張開眼,他的眼睛被一團團東西糊住,很渾濁,他垂下眼皮看了眼身邊的小狗和小豬:
“我可能走不了了,你們自己走吧……”
妞妞難過得要死,阿徹忽然掉頭跑開了。
瓦格納只是發燒了,發燒多喝水就好了!以前他發燒時賀蘭老師也是喂他喝一大碗一大碗的水。
阿徹一路向山上跑,跑回那個豬圈。幾隻家豬正擠在水槽喝水,才喝了一半就聽見噗通一聲,好大一隻礦泉水瓶掉到水槽裡,大豬們一抬頭,那天來偷水的金毛狗崽又爬上水槽了,正用爪子把礦泉水瓶泡在水槽裡接水呢。
領頭的家豬用鼻子把小狗崽從水槽邊狠狠頂了下去,阿徹噼啪摔下來,那隻礦泉水瓶也劈頭掉下來,裡面的水灑了一地。
家豬們在水槽上方大笑:“哈哈,這就叫摔了個狗啃屎吧!”
小狗崽爬起來,又叼起那隻瓶子爬上去,汪汪!汪汪汪!
我朋友生病了啊!給我點水吧!
大豬們並不同情他,齊心合力又把狗崽子頂了下去:“這是我們的水!”
阿徹又翻身起來,汪汪汪又氣又急地叫著:“不喝水他會病得很重的!”
“關我們什麼事?”家豬們哼哼著。
“要怎麼樣才肯給我水!”
家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領頭的豬老大道:“要水也可以,過來把我們的豬圈清理乾淨。要是活幹得好,水就給你。”
阿徹看了看豬圈,豬圈很大,乾草堆上又是屎又是尿:“好!說話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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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活動作快點啊!磨蹭什麼呢!”
“擦地就擦地你扭屁股幹嘛,賣萌啊?”
“再扭個來看看啊哈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