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專業知識上看,應該是深度瞭解帝國機甲的設計核心。
難怪我們聯邦一直不肯交出這名俘虜!
被抽調來接受這批秘密的特訓,所有的人都已經事先被下達了嚴密的封口令。雖然不敢向上級詢問一點點事情,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猜到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
聯邦軍方也已經在加班加點試製最新一代的雙人機甲,相比起帝國的機型,甚至更加務實、強悍!同樣配備即時維修,同樣講求雙人配合,卻在主晶片的整合度上有了新的改進。
相對於以前一直被帝國人在空中壓著打的局面,幾乎可以斷定,那種情形絕對是一去不返,甚至完全扭轉敗局!
在這種關鍵時刻,一個熟知帝國機甲設計機密、有著帝國皇家機修隊小隊長身份的帝國俘虜,該是多麼的重要。就算帝國人再著急,不榨乾這個帝國機修師身上的所有價值,聯邦軍方怎麼可能放他回去?!
……
低頭看了看腕錶,斜斜靠在牆上的男人無聲退出了門,走進了不遠處的洗手間。
無聲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南卓開始整理有點隨便的軍容。扣好了最上面的軍服紐扣,撣了撣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想起了講臺上的澈蘇的模樣。
沒有穿軍服……只有一身最簡單不過的白色衣褲,襯著沒有什麼血色的俊美容顏,就像一個鄰家的青澀學生,正在長身體,正因為青春而有點憂鬱。
他永遠也不會同意穿上聯邦的軍服吧?看著鏡子中自己少見的標準軍容,南卓忽然煩躁地一拳砸在黑亮的大理石臺面上。
獨自站在洗手檯邊,他任憑冰冷的水刺激著面部。頹然地摸了一支菸出來,他輕輕點燃。
一直到明滅的菸頭燃盡,他才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陣小小的雜聲。有人向著這邊走來,不想出去,南卓鑽進了一間衛生間的隔門。
洗手間的門推開了,幾名學員說笑著走了進來,彼此的交談清晰可聞。
“嘩嘩”的水流聲傳來,夾雜著年輕人特有的大嗓門。
“累死了累死了,可真快吃不消了!”
“誰說不是啊,前幾天背那幾份參數列,我簡直要崩潰。”一個學員苦兮兮的聲音。
皺著眉,南卓從門縫中看去。
一個個子矮小的學員頂著一頭金髮,在水池邊衝著手嘀咕:“喂,你說這個帝國人是不是在整我們?哪有叫人背這種全套零件引數的訓練法啊?又不是神童!”
他身邊的那個高個子連連點頭:“我瞧也是,簡直襬明著整我們。”
斜眼瞥了他們一眼,另一名學員撇嘴:“他整我們做什麼?”
“被我們聯邦抓來,肯答應投降……你們說,是不是吃了足夠的苦頭啊?”先前的金髮矮個子小聲道,“最終還不得不做了我們的培訓師,心裡怎麼會沒有怨恨?”
半晌,另一個人小聲道:“是啊,你看他教我們的東西,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完全沒有系統性。感覺上,就是想到哪裡,就隨口說一點。按說他是帝國機修隊的小隊長呢,接受過的系統訓練怎麼會是這樣?”
洗手間裡的南卓,臉色變得有點兒冷。
那個金髮的矮個兒青年聳了聳肩:“帝國的賤民階層被洗腦得都很嚴重,一旦被俘就自盡自爆的例子太多了。要不為什麼開戰這麼久,我們聯邦一直無法得到一架完好的帝國機甲樣品?——他這個級別的生擒戰俘,算是很少見的了。既然沒能第一時間自盡,恐怕也真的吃了太多的苦頭,實在挨不下去,才投降的吧。”
“不會吧。”他身邊的學員皺眉,“善待戰俘可是星際戰爭條約中必須遵守的。”
沉默了一下,那個矮個子微微揚眉:“算我沒說。”
洗手間裡的幾名學員面面相覷,都不說話了。
半晌,終於有人嘀咕一句:“算啦,這個帝國人也怪可憐的……年紀也就這麼點大,沒骨氣做了叛徒,也是沒辦法的事。”
“砰!”他們身後的隔間門大力被拍開,南卓冷冷沉著一張臉,從裡面走了出來。
“都給我閉嘴。”他充滿怒氣的眼神緊盯著眾人,“你們懂個屁!”
被他嚇了一跳,幾名學員詫異地看了看他的軍銜肩章,腦海裡飛快反應出南卓的身份!
最近在民間和媒體中成為神秘爆料的主角之一,那頭標誌性的棕色短髮,前任聯邦精英飛行營的營長、一年多前早已出現在殞亡將士名單中的南卓上校!
也就是當初和這位帝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