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路西菲爾的臉上好像有一道玫瑰色的光暈閃過,在那一瞬間,撒旦葉覺得路西菲爾驚人的美豔。路西菲爾的確是美的,他有天界第一美貌的稱號,然而他的神情多數情況卻是淡漠的。
雖然撒旦葉覺得自己仍不應該用美豔來形容他,但此刻的他無以形容。
只要看氣色,撒旦葉就知道路西菲爾的魔化已經成功了。他為他感到高興,心中也總有那麼些不捨,但同時也有一種熟悉而難以抗拒的感覺自腹部升起,一瞬間衝入腦海,讓他興奮不已——這樣美的造物,能抱他、擁有他的,只有自己。
路西菲爾拿起露臺小桌上的酒瓶,往兩個高腳杯裡斟上葡萄酒,自己取了一杯,另一杯遞給撒旦葉。
“祝賀你。”接過路西菲爾遞來的酒,撒旦葉與他碰杯。
“謝謝。”
“能讓我看看你新生的羽翼麼?”撒旦葉喝了一口酒,那酒明明甘醇,但此時化在口裡,卻比不上淡淡的一個吻。
“嗯。”路西菲爾轉過身,一對黑色的光翼自背後展開,又慢慢凝實成羽翼的形狀,看上去光華流轉,蓬鬆而輕盈。
“好漂亮的翅膀,雖然現在只是兩翼,但不久以後,你就可以恢復六翼的狀態了。”撒旦葉撫摸那一片片帶著體溫的黑羽,手指插入溫暖的羽片中,若輕若重地撫摸,引來路西菲爾一陣清淺的喘息。半個月未見,路西菲爾也有些吃驚於自己竟會如此想念撒旦葉的撫慰。
“想我麼?”撒旦葉從背後環住路西菲爾的身體,溫柔地在他的耳邊吹氣:“我想你想了一整天……快死了。救救我……”
“怎麼救?”路西菲爾明知故問。他回過身,收起翅膀,注視著撒旦葉的紫色眸子染上了情動的顏色。撒旦葉的表白使他感覺有種灼熱正在身體裡左右衝突,然而路西菲爾剋制著自己,撫摸著撒旦葉的臉,將唇湊到他的嘴唇上挑逗他道:“這樣行麼?”
嘴唇和鼻息的觸感若即若離,帶著不可抵擋的魔力,將他們身體裡隱藏著的感覺放大了數倍。
“當然不夠,我還想要很多很多。”撒旦葉微笑著,一邊擒住路西菲爾的唇瓣仔細地吸吮,一邊撫上他的身體。
酒杯跌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緋紅的酒液灑在他們的腳邊,晶瑩滿地。酒香飄蕩在微冷的空氣中。凜冽而醇厚。
柔軟溼濡的舌尖帶來顫慄般的觸感,只一瞬就席捲了全身的神經。彷彿一剎那理智已燃盡,路西菲爾閉上雙眼,無比熱情地回應著撒旦葉的吻。
廝磨間,他們摸索著對方身上的扣子,幫對方脫去衣服。
跳動的燭光之下,柔軟的地毯上,衣物散落一地,一直延伸到床邊,彷彿還帶著微微的體溫。
紅色的大床上,他們赤裸著身體,像兩條舞鬥中的蛇,緊緊地糾纏,不放過彼此。
撒旦葉伏在路西菲爾的背上,在浪潮的頂峰,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個火紅的吻痕。
☆、何去何從3
“一會兒我們去索多瑪城轉轉。”撒旦葉側頭在路西菲爾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我說過的。”
路西菲爾微微一笑,點頭同意。他能理解撒旦葉的心情。
沐浴過後,撒旦葉和路西菲爾換上了兜帽和披風,透過撒旦葉開啟的空間通道,悄悄離開了離宮。
與天界相比,魔界的色調更加深沉晦暗,然而在這層沉暗的底布上,燈火顯得更加絢麗多彩,美輪美奐。此時整個索多瑪城就沉浸在這樣的燈光裡,無聲地炫耀著它作為魔界都城的繁華一面。
他們來到城外的一處山坡上,遠遠地眺望著燈光中的城市。
撒旦葉側頭看了看夜風中的路西菲爾,終於說:“如果你回去,我可以作為你的同盟,幫你拿下亞巴頓的領地……”
路西菲爾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道:“不,這是我們墮天使的事情,我們雖然墮落了,仍保持著神族的驕傲和品性,自己的領地我們會自己奪下來,目前看來,這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且……據我所知,你雖然是索多瑪魔域的魔王,但掌管這魔域的時間還太短了,你這麼做只會引火上身。”
“你說的不錯,但是這麼多年來以魔族和天使的矛盾,即使亞巴頓敗了,魔族也不會臣服於你……”
“嗯,我最初是想離開天界,到駐軍的領地去,但現在既然我們被打入魔界的底層,總要為了生存和榮譽而戰吧……”路西菲爾將頭埋在撒旦葉的髮絲裡,鼻頭有點發酸,淡淡地說:“今天我們不說這些好麼?”
撒旦葉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