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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麼?畢竟撒旦葉是沙卡利曼耶爾,繼承了魔神力量的魔族,無論身份還是實力都是魔族最有潛力的統治者,如果他的身份公之於眾將得到幾乎所有魔族的擁護,他才是魔界真正的王。

“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並不知道泰伯蘭德還有那樣的過去。”撒旦葉的視線經過路西菲爾身上留下的道道傷口,自責地道。

路西菲爾輕輕地搖了搖頭,拉過撒旦葉擁抱他的手輕輕地吻著——在心情沉重的時候,語言的表達往往是無能的。總是這個男人,總是這個男人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出現在身邊,可他自己清楚,他並非為他墮落,以前如此,現在也如此。他的溫柔只會成為日後的障礙,就像縛住翅膀的美麗陷阱。

一絲苦澀自血脈爬升,路西菲爾終於艱難地抬起頭,悽然一笑。

“抱我吧。”忽然路西菲爾轉過身,摘下面罩,輕輕地吻上撒旦葉的臉,“讓我忘了剛才的一切。”說著,解開撒旦葉的衣釦。

沉默了一會兒,撒旦葉忽然將路西菲爾壓倒在沙發上。不似往常般地溫柔,撒旦葉近乎狂暴地舔咬著他。他只想要他知道,在他難過的時候,自己願意給他安慰。

語言是多餘的,誠實的只有感覺。

指尖留戀著面板的溫度,不論他們有多少種身份的假象,但此時,相互感受到的畢竟是一片真誠。

一陣大風呼嘯而過,帶著窗外那些飄落的荼蘼花瓣凌亂地飛起,蕭索遍地……

☆、何去何從2

路西菲爾從冥想中醒來,已經是半個月後。杜拉斯匍匐在他腳邊,意識到他的動作,抬起頭。

路西菲爾安慰般地拍了拍黑蛇的腦袋,激動地走到鏡前,脫去上衣,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的脊背。隨著他把意識集中在背部上,一雙黑色的羽翼延展出來。

把身體的重量完全交給了鏡子,路西菲爾欣慰地閉上雙眼。面板貼著冰涼的鏡面,他就像一個筋疲力盡的旅人在生死關頭尋到了一汪泉水,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暫時地放鬆下來了。雖然目前只有一雙黑翼,但這足以讓路西菲爾鬆一口氣了,魔化已經成功,之後的程序會不斷地加快,恢復六翼的狀態不過幾個星期。

感受著新生的黑翼,路西菲爾彷彿也找到了久違的新生般的感覺,那是在漫長的時光中早已消磨掉的悸動和期盼,以及復甦了的擴土開疆的野心。

只是在欣喜之餘,他也意識到分別的時刻快到了。

雖即使有些惋惜,但他是要離開這裡的。雖然來到索多瑪後他想過留下甚至從此隱匿,但泰伯蘭德的刺殺已經讓他明白躲避無濟於事,只有回到墮天使中,為墮天使的命運而戰才是自己的宿命。

環抱著雙肩,路西菲爾的視線落在鏡中背部的刺青上,五芒星、六翼和蛇的組合圖案優美而霸氣,昭示著撒旦葉的一貫風格。

修長的手指撫上胸前花朵的刺青,唇邊揚起不經意的笑意,路西菲爾重新披好衣服走出臥室。

泰伯蘭德死後,寢宮已經換了一批新的魔兵,除了個別的僕從可以進入,其他的只能留在寢宮的最外圍。而如今代替泰伯蘭德的,是一個年輕的魔族,名叫尤格。

寢宮的周圍沒有一個魔兵,只有尤格相伴左右。

“尤格,我想見他。”路西菲爾對新僕從說。這時杜拉斯無聲地從走廊的柱子上滑了下來,也盯著尤格看。路西菲爾撫摸著它黑色的細鱗,並不在意它無處不在的跟隨。

“沙琪貝爾大人,什麼時候?”尤格看了看魔獸,恭順地問。

路西菲爾看著尤格。雖然尤格很恭順,但他對面前這個天使的好奇也不經意寫在了眼神裡。

路西菲爾讀懂了那眼神。

在尤格眼裡,自己不過是魔王的一個寵物罷了。他在好奇魔王的寵物。

如果是很多年前,自己一定會厭惡這樣的眼神,一定會覺得他冒犯了自己。就像多年前他在拉貴爾身邊,有多少人是用這樣的眼光來看待過自己?他覺得屈辱過,也憤怒過,他只是裝作不在乎。可時過境遷,當他經歷了大起大落和無數的生死,他覺得自己對這樣的目光已經不在乎了,他不屑於向世人解釋什麼,不會去刻意在意別人的目光,只做自己想做的。

“今晚吧。”他平靜地對尤格說。

“是,我馬上去派人轉達。”尤格禮貌地告退。

尤格走後,寢宮的走廊裡忽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寬闊的走廊顯得寧靜而清冷,樹木間彷彿氤氳著縷縷的白氣。昔日九重天上的自己出行總是難免被天使們簇擁著,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