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道。
“恩恩。”宋昕連連應聲,道:“那我待會再給你們打電話。”
錢安和警員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被兇手或者是妖物帶走。他倆是警察,如果不快些找到他們,肯定會有危險。蘇晨在心裡盤算著,江亦閒也緊緊皺著眉。
但是現在什麼線索也沒有,錢安現在不在了,警察那邊也不太可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查案的進度。宋昕是錢安女朋友,和錢安的同事熟歸熟,但是深入的案情他們也不可能透露給宋昕。所以一切都只能靠他和江亦閒自己查。
宋昕的電話很快回過來,給他們報了地址。
“先去鍾文家。”蘇晨抓起鑰匙,下樓去開車。
才入夜,外面燈火輝煌,人來人往。
鍾文家住在十二樓,也許是因為發生過命案,這棟樓顯得很安靜。兩人走入樓道,聲控燈啪的一聲亮起來。江亦閒拉著他的手輕聲道:“小心些。”
蘇晨點點頭。
江亦閒發揮自己偷雞摸狗的特長,用耳勺三兩下捅開門鎖,摁亮燈,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房子裡已經被警察檢查過一遍,許多東西被帶走了,房子裡妖氣濃重,江亦閒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和蘇晨檢視鐘文家裡的事物。
蟬(二)
書房地板上有一道長長的擦痕,和長江水泥堤上發現的白色劃痕很像,半米寬,一人長。地板表面的清漆被磨掉,露出粗糙的裡面。
劃痕兩側有兩排細密的細孔,像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曾深深地刺進去。
那晚何成偉和鍾文在一起,而繼何成偉被害之後,鍾文也被害。
這樣就存在兩種可能。第一種,兩人都是那東西的目標,所以被相繼殺害;第二種,那晚鐘文看到何成偉被害,所以殺害何成偉的東西又殺了鍾文。
鍾文的房間裡沒什麼可用的線索。依然無法判斷出是什麼東西殺害的他們。
夜總會門口,霓虹招牌上“靜夜”兩個字燈光流轉。蘇晨整整衣領,走到門口。
兩側迎賓小姐把門拉開,躬身道:“歡迎光臨。”
聲浪撲面而來,音樂聲和人聲混合在一起,蘇晨微不可擦的皺起眉,尋了個空桌坐下。馬上就有服務員過來,問蘇晨有什麼需要。
蘇晨要了杯紅酒,坐在座位上打量四周。
吧檯前擠滿了人,中心舞臺上有不少青年男女在跳舞。
“先生,一個人?”濃妝豔抹的女人端著酒在旁邊坐下來。
蘇晨微微一笑,反問:“小姐你呢?”
女人吃吃笑起來,打量了他一番,才道:“第一次來?以前沒見過你。”
“這家……確實是第一次來。”蘇晨有些曖昧的看了她一眼,才道:“聽朋友說這邊不錯。”
“喲,胡姐,又勾搭了一個,這次可別被別人把客人搶了。”邊上有人路過,笑嘻嘻的跟女人打了個招呼。
“呸,別來觸我黴頭。”女人啐了一口,才笑盈盈的對蘇晨說,“我們這服務到位,各種玩法都有。”
她傾過身子,壓低聲音,豐滿的胸口幾乎要貼到蘇晨身上:“先生要不要試試。”
濃郁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而來。蘇晨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些,才笑道:“還沒問小姐如何稱呼。”
“胡飛燕。”女人不以為意的坐回去,晃晃高腳杯裡的酒,道,“先生您呢?”
“我姓江,江亦閒。”蘇晨漫不經心的道,“飛燕,好名字啊,叫這名的都是美女,古有趙飛燕,現有胡飛燕。”
女人噗嗤一聲笑起來:“看不出江先生還這麼會哄人。”
“哪裡哪裡,是飛燕確實漂亮,我這都是肺腑之言。”蘇晨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飛燕這麼漂亮,還會被人搶客人?”
胡飛燕臉色立時有些不好看。
蘇晨順手把她摟到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是我,肯定只愛飛燕這樣的。”
他生的好看,只是平日裡總有些淡漠疏離。此時笑起來,眉梢微挑,滿面生色,一雙黑琉璃的眸子光華流轉,勾魂攝魄。
胡飛燕也算見過不少場面,但這地方,卻少有這種氣質清華的人。所以她才一眼看到蘇晨,上來搭話。此時見蘇晨這一笑,又覺得魅惑勾人。
她吃吃一笑,伸手在蘇晨臉上撫了一把。
“幾個老男人,在這邊玩慣了,就好個新鮮。”
江亦閒坐在車裡,看著夜總會招牌一閃一閃,便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