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會在蘇晨身體裡?” “你一定知道是誰封印的你。”
江亦閒和蘇晨同時開口。
“你們要我回答哪一個問題呢?”光球彷彿很苦惱的打著轉。
“我的。”蘇晨別了江亦閒一眼,“你閉嘴。”
江亦閒從來從善如流,老實的點點頭,再點點頭,表示自己絕不再插話。
“我是知道,可是我不樂意說。”光球依然跳啊跳,也不管一旁蘇晨臉色難看,像馬上要爆發了一樣,微微揚起的話音好像在說,我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來揍我啊。
蘇晨冷著臉,道:“你不願意說,我們也不願意聽。”
他起身,轉身走進房間,摔上門。
砰地一聲,牆壁震得嗡嗡作響。
光球一晃,便出現在門前,隔著門道:“蘇晨,這世上並不是一切事情都非要知道的清清楚楚,該知道的知道了,那就也夠了。”
蘇晨拉開門,依然冷著臉:“和我有關的事,我當然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知道並不比不知道要好。”光球語氣也稍微高了些,道,“你就這破脾氣,非得刨根問底?”
“總比一無所知好。”蘇晨的語氣少見的有些波動,“要不,你就完完整整說給我聽,要不,就滾。”
光球讓了一步,長長,長長的嘆口氣:“行,我說,你們聽。”
“先秦時期,七國戰亂。大將軍白起所向披靡。你母親的先祖司馬靳是白起手下副將,通五行,曉八卦,最擅長陣法和掐算。當時白起能料合敵變,無一不中,也是因為有司馬靳在手下相助的緣故。
白起嗜殺,長平一戰,坑殺趙國降兵四十萬。司馬靳勸說無效,四十萬冤魂不能投胎,在高平城徘徊不去,日日哀鳴,他只好佈下陣法,將冤魂束縛在萬人坑。可不到三日,陣法即被怨氣衝破破,冤魂日日纏著白起,啼哭不止。
白起這時候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的的錯誤,於是在司馬靳的指點下,建造了亡者之城,供亡者居住,以安撫亡靈,並派人搜尋三件古物法器,佈陣超度冤魂。
誰知次年十一月,白起卻因被秦昭王猜忌,同司馬靳一齊被賜死。此事就此中斷,司馬靳臨死前,仍對此事念念不忘,因而將自己一部分力量和記憶一起封印在自己子孫血脈裡,希望將來自己的子孫能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事,送那四十萬冤魂入輪迴。”
光球說完,頓了頓,繼續道:“我就是他封印的力量和記憶,陸陸續續甦醒過幾次,不過卻始終沒有人完成他的遺願。這一次,才甦醒過來便被蘇晨的媽媽所封印。司馬家世代習陣法術數,道術卻不是強項。”它的光亮黯淡了一些,道,“你母親壓上自己的命,才成功的讓我再次陷入沉睡,直到前些日子,我重新甦醒過來。”
光球停止了講述,客廳裡靜悄悄的,氣氛有些凝重。江亦閒攬住蘇晨的肩,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蘇晨卻彷彿事不關己,淡淡問:“然後呢?”
“你要去完成司馬靳的遺願,”光球說,“之前我也甦醒過幾次,可惜沒有成功。”
蘇晨身子往後仰了仰,狹長的眼睛有些諷刺的眯起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是命。”光球語氣平淡,陳述道:“這就是命。你母親賠上命,我還是醒來了。而且要找的三件物品,已經有了一件,你必須找到剩下兩件,然後送送那四十萬冤魂超生。”
“我可以選擇不去麼?”
“可以,如果你不介意我佔了你的身體親自去的話。”光球回答,“我佔你的身體,會消耗你的精神力,精神力耗盡了,我會陷入沉睡,直到再次甦醒,而你就只能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你自己選吧。”
“很危險?”問話的是江亦閒。
“說不好。”光球在沙發上滾了一圈,“運氣好,會很順利,運氣不好,我只好等下次醒來繼續。反正前幾個都是倒黴蛋。不過放心啦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做到的不必多擔心,人嘛總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才能……”
蘇晨一隻拖鞋甩過去,光球自動消音,在空中隱去,也不不知去了哪裡。
蘇晨懶懶的靠著江亦閒的肩,半垂著眼瞼,想像是睡著了一般。江亦閒僵著身子,動也不敢動。好一會,才問:“怎麼辦?”
蘇晨換了個姿勢,蹭到他懷裡,像懶散的只貓:“涼拌。”
他弓著身子,短髮蹭的凌亂。江亦閒把手放在他頭上,短髮刺得有些癢。
蘇晨忽然抓住他的手,從下面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