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畜生!”
那繚公子猛然回首,滿臉錯愕,然後向他快步走來。
繚公子看著餘聊,一臉不可置信,執扇之手都在微微顫抖,“當真是你?”
餘聊當然知道他在說誰,一定是這副身體真正的主人,他們一定相識很久了,於是他昂首看著他,不作答。
“放開他。”繚公子一手揮去守衛,還了餘聊自由。
餘聊爬起身,猛地一躍,撲住繚公子,手中的簪子往他脖子裡一戳,直接刺入皮肉,再斜著一拉,便住了手,那簪子只差三分就要割斷喉嚨,頓時鮮血飛濺。
“把凡王帶過來。”餘聊紅了眼,吼道。
幾個守衛趕緊把人拖來,那凡王軟趴趴的,早已昏死過去。
繚公子開口道:“我可以……”
“閉上你的狗嘴!”餘聊立時打斷,“你們幾個給我拉一隻鼻託諾來,然後把人放上去。快點!”
守衛很快就拉來一匹鼻託諾,然後在餘聊的指示下,把凡王綁在了座位上。那鼻託諾乖得很,伏下身子,將兩人載了上去。餘聊便讓繚公子抓住韁繩,駕獸奔跑。他心裡也是怕得很,立刻一手緊勾住繚公子的脖子,握住髮簪,另一手摸出匕首頂在那人腰間。
騎獸向前飛奔,震盪不已,餘聊頂得緊,髮簪搖動,匕首一下子就刺破了皮肉,繚公子吃痛,手立刻脫了韁繩,想要出手擺脫控制。餘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把匕首往他大腿上一插,趁著他眼前發黑,脫開了兩手,拉住韁繩,然後把韁繩往繚公子雙手上一繞,猛地抽緊,便將他綁在了韁繩之上。
☆、北狼野…下
餘聊駕著鼻託諾一陣狂奔,直到前方一座怪石嶙峋的山擋住了去路。他不知道身處何方,這才停了下來。坐在他前面的繚公子已經昏死過去,估計後面的凡王也好不到哪兒。
他檢視了鼻託諾上掛的行囊,發現乾糧、水囊和處理傷口的藥物什麼都有。便先將座上的繚公子拉下來,一驚,這傢伙也是輕盈的很。摸了摸鼻息,還有氣,就將他雙手反剪著一綁,然後拔出他脖子上的髮簪,包紮了一下。至於腿上的匕首,如果傷到了大血管,就比較麻煩了,餘聊當時沒想那麼多,現在想來,有些後怕,就從行囊裡翻出一把匕首,劃開了繚公子的褲管,在他大腿根部用布條緊緊扎住,才敢把刀拔出,還好,傷到的只是外側肌肉,由於出血過多,這下幾乎沒有血流出,餘聊趕緊給他倒了藥粉包紮起來。
從騎獸背上放下凡王,檢視了一番,除了左手骨折,其他都是些皮外傷,雖然傷口觸目驚心,但所幸都不深。脫下凡王衣物時,餘聊看到了明顯的折磨痕跡,那是用燒紅的鐵器一點一點烙出來的傷痕,可是當時看到繚公子命人拖著他時,並沒有相關的舉動。餘聊的腦子轟地炸開,難道說這一身傷不是繚公子乾的?是了,才這麼點時間,怎麼能添這麼多傷?
想著,他猛拍自己的腦袋,繚公子做事太囂張,自己是誤會了,才會下這麼重的手。
然後他趕緊把凡王的傷口處理了。然後砍了些樹枝和藤蔓做成架子,將兩人搬上架子,掛在騎獸背上。這才繼續趕路。
餘聊檢視了撞鐘,決定繞開這座怪山,往東邊去。
正走著,架子裡出了些動靜,一看,原來是繚公子醒來了。餘聊給他餵了些水,說:“你放心,等我找到戶人家,就把你放了,在這荒山野地裡把你扔了,和殺人沒分別。”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我的名諱?”繚公子的嗓音嘶啞,仍是堅持問話。
“我一點也不想回答你。”餘聊說。
“這個你一定要回答,你為何會在根源之處?”繚公子的聲音顫抖著,彷彿非常渴求著回答。
餘聊也是一驚,這人怎麼知道自己到達了根源。
“你究竟,是誰?”繚公子緊追著問不放。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好了。”
餘聊便把自己死後所見,地宮重生都講了一遍。
“我猜你們沒認錯人,要找的認識的,估計就是我,的,身子的前世,這樣說,你能聽懂吧?可是對不起,這身子我佔了。”
半天沒聽見繚公子的動靜,餘聊便轉過身去,見那人低著頭傻愣著。
“喂,我說的話,你聽懂了沒?”餘聊重複了一遍,突然見那人的眼淚落了下來,開始低聲抽泣。
“死了?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死?”繚公子喃喃自語,然後聲音大了起來,“怎麼可能會死!怎麼可能會死!他信誓旦旦地和我說,他與天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