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
攤子很簡陋,幾個夥計,因為開了場,下注的人不多,見有人過來,便來招呼,“兩位,賭誰呢?”
“矛良。”屁羔子掏出一錠銀子,足有七八兩,拍在案子上。
夥計一愣,“對不住,當場報的不能下注,兩位再看看。”夥計手一指,那牆上寫滿了人名,幾個用紅圈勾出的,大概就是今晚上廝殺的傢伙。可是,一個都不認識。餘聊眼珠子一轉,在旁邊的一個金燦燦的案板上,看到頭一個寫著“千娘”二字。
“這千娘,是三九閣的千娘嗎?”餘聊驚訝地喊起來。
“正是。”夥計說,看著那兩字,崇拜之情溢於言表,“千娘可是我凡世的第一高手,只有每年最強之人,才有資格到繒城挑戰她,能戰勝她,這高手榜的第一就是他的了。”
凡世第一高手!餘聊震驚不已,那風姿綽約的女人,居然是凡世第一高手!那小七又是什麼來頭,要凡世第一高手看著他。
“我下鬼乞。”屁羔子喊道,卻把銀錠換成了不足兩的碎銀。
看著夥計抽搐的表情,餘聊直想笑。
下完注,兩人又擠回了原位。這時候,正是一場比賽完畢,安靜了許多。矛良看得認真,見兩人回來,才發現兩人有離開。
“你們去哪兒了?”
“去下個注。”
“給我下注嗎?”矛良倒是自信得很。
屁羔子一臉沮喪,“別提了。你不給下。”然後精神又起,“我挑了個叫鬼乞的,名字霸氣,我看準能贏。”
“放屁,這傢伙也能贏?”突然有人插入話來,三人轉頭一看,是個不輸於矛良的壯漢,看上去卻煞是兇暴。
屁羔子哪肯吃虧,“他孃的你等著吧,一定會贏。”
“眼光是真爛,輸定了。”那傢伙繼續說,不容置疑的語氣。
屁羔子氣得火冒三丈,買個注,居然還被人嘲笑,“什麼狗屁東西!”
“臭小子,老子打爛你的嘴巴!”那人說著就要動手,矛良見屁羔子哪是這人對手,趕緊出手攔下那人的拳頭。
餘聊一把抓過屁羔子,“恃強凌弱你懂不?”抬頭再一看,矛良和那傢伙對上了,兩人瞪著眼睛,齜牙咧嘴,眼看就要動手,周圍的人也自覺退避,讓出了位置。
正在這時,場中央喊道:“矛良,郊飛。”
矛良聽到,這才凶神惡煞地抱了拳,撩起鐵鏈子往裡面去了。剩下那傢伙對著他喊道:“老子給自己下注。”說著,擠出人群去。
矛良迎面而來的,是個粗壯的胖子。鼓一開啟,矛良正憋了一肚子氣,也不管什麼章法,揮去拳頭。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發洩。對面那人每一招都恰到好處地格擋,但矛良力氣實在太大,抵擋不住,連連後退,被逼至鐵鏈邊上,立刻認了輸。
矛良在場中央吼了一會兒,回到原處,萬分得意。
“好,繼續。”屁羔子也覺得解氣,剛才的怒火一掃而空。
又過了一局,裡邊叫道:“昇平,鬼乞。”
“來了來了。”屁羔子像打了雞血一樣探出頭去。場上走來一個渾身橫肉的傢伙,額上一道巨大的疤痕,面目可憎。而另一邊,上來的居然是那個和他們爭吵的壯漢。
“他孃的,鬼乞,要贏!”屁羔子大吼起來。
“起!”
如同相撲一般,兩個人仗著一身肉,狠狠地衝撞在一起,餘聊彷彿聽到嘭地一聲巨響。那兩個雖然人高馬大,卻身手靈活,拳往腳來,不分上下。
才過了幾個回合,那個鬼乞已是後繼無力,漸漸遲鈍下來,叫昇平的傢伙見機一拳擊中他腹部,勝負立分。
昇平贏了打鬥,得意地朝著矛良揮手。矛良臉色頓時一沉,屁羔子更是氣得臉色鐵青。
終於打完一圈,再次輪到矛良上場。這次他對面站著的,是個精瘦的小子。餘聊記得他,這小子伸手十分靈活,矛良只靠蠻力的話,恐怕要吃苦頭。
打鬥一開始,矛良果然吃了虧,不過餘聊想錯了,長期在山裡採石頭的人,怎麼可能只有蠻力。很快,矛良調整了狀態,認真起來,打了幾個空以後,終於結結實實一拳揍上了那小子的臉。那傢伙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終於沒再站起來。
又輕鬆拿下一局。矛良歡呼完正要走,圈裡的人忽然對著他說了什麼,他的臉猛地漲紅。餘聊這才想到,連贏兩場,可以贏個女人走。看好戲的心情頓時躍起。
那矛良當真認認真真看起周圍的女人來,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