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餘聊頓悟,原來在這個地方,擅自盜挖文物古蹟也是犯法的。
“我趕了車子過來,小兄弟,你也來,路上我和你們說。”沒等餘聊說話,矛良就抓起餘聊,拎著往外面去。
“小七,滅火。”餘聊從矛良的爪子裡掙脫出來,進屋子收拾東西,看小希爺也理了,便掐滅燭燈。
小希爺出門時猶豫了一下,將門上了鎖。
屋子外面果然停了一輛牛車,人往車子裡一鑽,矛良便趕著車子出發了。
夜深露濃,矛良一邊趕著車,一邊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那日,矛良告別了餘聊和小七,就回了頭鎮。這一次賺了不少錢,再去山裡挖一次石頭,就可以去屁羔子家下聘禮,娶屁羔子他姐姐回家過日子。
屁羔子的姐姐可是頭鎮上最漂亮的姑娘,他們兩姐弟從小沒了爹孃,相依為命,姐姐織布做藥材,弟弟調皮,做過很多工,最後跟了矛良採藥採石頭。
餘聊道:“難怪你對屁羔子這麼上心,原來是因為他姐姐。”
“我頭鎮第一大力士,當然要娶頭鎮第一美女,”矛良不無自豪,“小兄弟,別打岔。”
回到頭鎮,矛良休息了幾天,就去找屁羔子商量進山的事。可是屁羔子死賴在家裡就是不肯出去,屁羔子的姐姐說他這幾天精神不好,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矛良心裡鬱悶,就找了另外幾個人一起進了山。屁羔子喜歡研究石頭,採藥的時候,能知道哪塊東西好。這方面他非常有天分,矛良雖然比入門早,但也比不上。
這一次進山,果然沒弄到好東西。矛良記掛著屁羔子身體好些了沒,出了山就去找他。進了他家門,就看見他姐姐心神不寧的樣子,問了才知道,這幾日,屁羔子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門也不出,吃食都是他姐姐放在門口。這也就算了,可她姐姐半夜醒來,卻聽見屁羔子房裡有說話聲,而且是兩個人在說話,一個都不是屁羔子的嗓音。他姐姐當時一怔,然後大了膽子推開房門,卻只看見屁羔子一人呆在房間裡睡覺,聽見響聲才起了身。她把房間裡搜了個遍,也沒發現任何一個人影,最後屁羔子發了脾氣才走。
之後,幾乎每個晚上,一到子時,屁羔子的房間就會傳來說話聲。而那個房間裡,只有屁羔子一人。
餘聊聽著,覺得脊背發涼,突然想起屁羔子不見了的那個晚上,和著矛良他們一起去找,屁羔子舉的火把突然變成了兩個,當時已是嚇了一跳,後來看一切平安,便沒再計較這事。
現在想起來,是有什麼東西跟著屁羔子回來了。或者說,回來的也許根本不是屁羔子。
矛良聽了這事以後,也首先想的也是那晚上的火光。當天夜晚,他貓在屁羔子的房門口,等著晚上,到了子時,果然聽到了聲音。
那是兩個男人在說話,但屁羔子的嗓音沒有這麼細。先是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動靜開始變大。那兩人說的話,像是在唱歌,音節非常奇怪。
“就和小七報菜名似的。”矛良突然道。
餘聊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快講。”
矛良趁著那兩人說得起勁時,猛地推門而入。
那天月光非常好,黑暗中,矛良看到有影子閃過,便追著跑,那黑影竄入屁羔子的床鋪帳子,就忽然消失了。矛良絲毫沒有猶豫,撩起帳子看,一張慘白的臉就對著他,他頓時感到頭皮炸開,本能地向後縮了一步,等回過神,再次撩開簾子時,那東西就不見了。
“等一下,那東西是不是有一頭金髮?”餘聊驀地問道。
矛良一驚,“你怎麼知道?”
餘聊這才確定,果然是那個東西,“還記得那天我守夜的時候,說過屁羔子身上有東西,就是那個金髮的麵糰。”
“他孃的,是那個發黴的爛麵糰。”矛良罵道。
“然後你就來找我們了?”小希爺突然開了口。
矛良回答,“不是,我覺得有東西惹上了,就去找了鎮上的異師。”
“異師是什麼?”餘聊問。
矛良大概是有些驚訝,但還是解釋了,“異師就是專門看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的,都說咱們頭鎮上的異師是整個東五城裡最好的,真他孃的吹牛皮。”
那異師請來了之後,屁羔子死活不配合,關在房間裡不出來。異師就繞著屋子看了一圈,又看了一圈,最後說,幫他準備一桶雨水,等天黑了親自出馬。
矛良就陪他一直等著,等到晚上子時,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