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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生都難以忘懷。然而與我想的不同,子非接過那柄倒黴紙傘,便將其放置一旁,神情裡頗有幾分哭笑不得的意思:“我幾時要打你了。”

不等我說出什麼丟人話,他繼續道:“我若真的動手打你一頓,這麼多人看著,今後還怎麼做生意?”

原來只是顧忌著自己的生意問題。

我忽而有些失落。

“把門關上,旁人也不會知道你在裡面做些什麼,自然也不會影響你的生意。”撇撇嘴,我說出這麼一句蠢話。

誰知子非竟真的前去合上門扉。

莫非他真要痛痛快快打我一頓?

見他一步步走近,我眨眨眼,愣是沒有後退一步。

畢竟自己皮糙肉厚,被他打兩下也不礙事,何況我怎麼著也是狼族少主,他總會看在這個倒黴身份的面子上留手的。

子非走到我面前,嫌棄地看我一眼:“遲鈍也要有個限度。”

我沒說話,畢竟自己笨嘴拙舌,說得多了反而不大好。

興許覺著我這個時候蠢過了頭,子非眸裡的嫌棄更深了些,他碰一碰我溼淋淋的衣衫:“至少先將溼衣服換下,若是你染了風寒,我可擔待不起。”

說罷,將一套乾淨衣衫遞與我,便漫不經心地擺弄起一盒胭脂。我伸長脖子去看,發覺那正是我先前送他的胭脂。心裡一暖,我忍不住帶出幾分笑意。

換衣的間歇,我偷眼看子非的舉動。他開啟瓷盒,食指沾了點脂膏,放在鼻尖嗅了嗅,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也許是他戴著面紗的緣故,他的神情,我根本無從瞧清。

我打理好自己,甚至就著店裡那面一人高的銅鏡兀自欣賞一番,方看向子非:“夫子,您這算是接受我的道歉?”

“不只是你,我也有錯。”

說這句話時,子非並不看我,他合上那盒胭脂輕聲道:“其實也怪我亂丟東西,那一天我見你碰了我的扇子,便控制不住地發脾氣,只因,那把扇子,是我那孿生兄弟唯一送我的東西。”

這是我第二回聽到子非講他的孿生兄弟,也不知是不是又要發病,我總覺著胸腔處悶悶的極是難受。

胭脂鋪子是他那孿生兄弟留給他的,是以他盡心盡力地守著,空白摺扇同樣是那孿生兄弟留給他的,是以他容不得旁人觸碰。

只因為那個孿生兄弟。

我深吸一口氣,道:“既然如此,夫子能否隨我回書齋,我還想跟隨您多學些東西呢。”

“你這樣說話真是矯情……”子非蹙眉,“你不是不喜歡讀書嗎,且我每日都在故意整你罰你,瞧不出嗎。這樣子還要我回去,你怎麼想的?”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地承認故意整我罰我的事實,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