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便腦子比身體還軟,混沌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瞪眼——又不是叫你吹這個!
“……”笑。
隨便被他笑得骨頭都酥了,無力地呻吟了道,“……去關電視。”
……
肉體的撞擊聲清晰又曖昧,粘膩的水聲帶著節奏感不斷加速,床板晃動的吱嘎聲和越來越激昂難耐的呻吟交織在一起。
“嗯……嗯……那……那裡……嗯……”
“這裡麼……要快一點麼……”
“嗚……我說……那……那裡……夠了……嗯……嗯……”
“好……馬上就好……”
“嗚……嗚……啊啊……嗯啊……”
床板發出更加激烈的吱嘎聲,刺激到極致的結果是驟然失聲,呻吟消失一陣,然後伴隨著喘息繼續出現,斷斷續續進行了一會兒,雙雙重疊起來的喘息聲越來越大,而後瞬間拔高!
黑暗裡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良久,其中一個身影從床上慢慢下來,走到窗前去,拉開了窗簾。
皎潔月色趁機洩了進來,灑在趴伏在床上的另一人背上,聳起的線條優美的肩胛骨隨著呼吸上下起伏,隱約看得見那小麥色的光滑肌理上一些淡淡的舊傷痕。
季逸林走回去,俯下腰親吻著那些傷痕,舔去覆蓋在上面的細密的汗水。一邊伸手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溼巾。
隨便仍趴在那裡輕喘,由著他動作,目光迷離的雙眼含著水汽。
然後他有些疲憊地微闔了眼。
過了一會兒,季逸林躺上床,從背後摟住他,將被蹬在床腳散亂成一團的被子拉了上來。
“……不要了?”被他摟到胸前,正發著呆的隨便突然反應過來,側過臉遲疑地問。
“嗯,不要了,”季逸林在他頸邊軟軟地吻了一下,“你累了,睡吧。”
“呃,我沒事啊……”
“睡吧。”季逸林又親了他一下。
頸後的呼吸暖暖地吹拂著耳鬢的碎髮,枕在背後的胸膛也是溫熱的。
然而隨便卻清楚地知道,那是對方為了他而作出的呼吸,為了他而刻意提升的體溫。
他疲憊地又闔了眼,感覺到身上一陣痠軟,gao潮的愉悅之後,鈍痛的感覺便佔據了大部分,全身的骨頭彷彿要散架一般。
的確是很累。
胸口突然有什麼情緒鼓脹起來,他在黑暗裡睜開眼睛,微微動了一□。
“怎麼了?”季逸林問。
“沒事,我去上個廁所。”隨便道,撐著床勉力坐起來。
月色從排風口的空隙裡洩了進來,在地板的瓷磚上映出一些不規則的光影。隨便對著洗漱臺的鏡子抹了一把臉,看著自己在鏡子裡模糊不清的倒影。
這幾年的狀況,越來越嚴重。時常會覺得累,稍微勞力多一些,就會體力不支。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用過多少次驚雷陣。這種耗費氣血的咒術對於他這種先天靈力並不強的人來說,每一次都是折壽的。
而他已經三十五歲了。
他有些遲疑地,伸手去開了燈,在光亮下摸了摸自己仍然光滑的眼角,又仔細看了看耳鬢處的頭髮。
仍然是十分健康純粹的黑。
他慢慢地撥出一口氣,垂下眼發了會兒呆,接著又俯身接水洗了把臉。
再抬起頭時卻看見鏡子裡頭,自己後面多了個黑乎乎的人影!
“我靠!!”隨便一聲驚叫,在下意識崩電的前一瞬反應過來,迅速將周身沸騰的靈力收了回去,“……林林!”
他給嚇得一顆小心肝咋呼咋呼跳得厲害,手心發著抖往季逸林背上一拍,“不聲不響地跟來做什麼!”隨手關了燈,“睡覺!”
“隨便……”季逸林卻在後頭喚住他。
“怎麼?”
“你不開心?”季逸林道。
“是啊我不開心,”隨便一邊往床上爬一邊沒好氣地道,“都快被你嚇死了還開心?”
季逸林跟著上了床,躺在他旁邊,伸手藉著月色撩了撩他散亂的額髮,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盯著他,低聲平靜地道,“你今天一直不開心。”
隨便跟他對視了一會兒,撲哧笑了,翻過身去背對著他道,“好了好了,我承認我吃醋,行了吧?再敢勾搭小姑娘我就把你關雞籠裡去!快睡了!”
季逸林卻從後面擁了上來,固執地道,“你不是吃醋,你不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