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派,則多是對夜淵常年的不管不顧野生放養政策不滿已深,十分懷念前家主的懷抱的人。
於是他們幾乎是頓時就撲過去痛哭流涕了:“家主啊,您才是我們心目中的家主啊!我們無時無刻不在等待著您的歸來啊!請您一定不要拋棄我們,請帶領我們一起奔向夜叉家族的美好明天啊巴拉巴拉。”順帶一會精英撤離的時候也一定不要忘了帶上我們啊!當然,這句話他們也就想想,必然不會說出口。
“我倒是不知,我離開這十幾年,眾位竟然如此想念我。”夜幽被這群幾十年不見鬧騰功力見長的人精鬧喚的頭疼,便柔柔一笑扶起他們:“夜幽何德何能,能受到你們的如此信任,既然如此,我定然不會拋下你們,諸位請隨我來,讓我們出去殺出一條生路來。”
因為躊躇了一下是否背叛現任家主而沒有來及表態忠誠的其餘人,責備流了下來命令守城,這幾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剛剛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日後他們才知道,他們實在是選了一個一生中最正確的選項。
“夜幽知道你的事不是嗎,所以他當年才會為了避嫌匆忙逃去人界60年。”血冕和蘇摩還保持著看起來悠閒的要命的膝枕的姿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整個空間都充滿著和事實極其不相符的悠閒的氣氛。
只不過蘇摩現在可是沒閒心去理什麼反差美了,本來無精神的都要合起來了的雙眼頓時被嚇的睜開了一點。
“你怎麼知道?!”
“猜的。”這還真是真話,從蘇摩的身份以及夜幽覺醒了能力的時間和他離開魔界的時間這幾點,經過血冕那廣闊的可以包容世界的腦洞一整理綜合,便得出了這種最可能的結論,於是閒來無事趁其不備再來詐一詐蘇摩。
我猜的,現在我知道我猜對了。
這也就是血七所說的“跟我哥呆久了會精神衰弱。”的主要原因了。
蘇摩已經連吐槽血冕的回答的力氣都沒了,他現在完全覺得這傢伙根本不只是什麼暴君,簡直就是妖孽。
興許等結界閉合的時候,把這妖孽空投到神界去,等再過一千年結界衰弱,可能神族就已經全體被玩瘋了。甚至這種荒唐的想法都在蘇摩的腦海裡可恥的一閃而過了。
不得不說蘇摩其實有點動心,事實上現在他這身嬌體軟的狀態也只能在這種意淫上找回點場子了。
血冕那邊還在繼續“猜”:“以夜幽那家族機器的性格,若你給他絲毫可乘之機,他絕對會把破界石收為己用振興家族,所以你便把夜叉的位置告訴了神界,打算置他於死地以絕後患?”
“。。。。。。我並不希望夜幽死。”沉默了好一會,蘇摩用手臂擋住眼睛苦笑了一聲,獨獨反駁了這一句。
月家是靠破界石的力量產生的,他們普遍都敏感多疑,多愁善感,所以毫無疑問,作為他們的“祖宗”,蘇摩多愁善感這個屬性是坐實了的。
蘇摩幾乎算是夜幽看著長大的,雖然是初代教導了他,但是真正給了他親情的,卻是夜家兄弟和二代。其中溫文爾雅,穩重睿智的夜幽則更是如兄如父,對蘇摩的影響極大。
卻因為這種幾乎可以稱為烏龍的事件,把這兩人推到了對立面上。
把夜叉的領地位置透露給神族,借神族之手拖住夜幽,是蘇摩能想到的最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只要他到破界石的祭壇了,夜幽便不可能找到他了,夜幽只要效仿前人帶領精英撤退一次,以他的能力,幾百年後夜叉照樣可以回到現在的繁榮程度。
蘇摩認為自己已經相當計劃通了。
“白呢?夜白因為私仇,應該也把夜叉的情報透露出去了。”血冕漫不經心的確認。
“應該是,我向未諸那個小仙族提及通向夜叉的捷徑時,就看他當時的表情相當古怪,似是向他提出這種古怪要求的不止我一個。”蘇摩現在想想未諸那一臉的表情,都覺得好笑:“那時我就猜到估計白那傢伙估計已經先下手了,這不正好,那傢伙倒是相當不錯的擋箭牌。”
“夜幽從一開始就認定是你了。”
“自然,知道捷徑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作為夜叉死仇的白。”蘇摩乾笑兩聲,背叛自己最親近的人也確實不是什麼可說出來炫耀的事。“可他當眾說出的懷疑物件卻是白,歸根結底也是趁機把死敵拉下水罷了,等我死了你們倒是可以正好治了白的罪,不過沒了死敵夜家的發展速度可能就回過快了,你若是懶得今後還要和夜叉爭那魔族的統治權,還是留著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