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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方才探了一個手指進去,按揉擴張。

腰胯間橫著莊簡的手的異常冰涼,身體卻在莊簡的手過之處寸寸熱了起來。體內的手指慢慢加到了三根,羅敖生雖然被慾念和怒火攪得混亂不堪,卻還辨得出,莊簡雖然擺的是強暴的架勢,可用的卻是求歡的姿態。雙手唇舌在這柔美的軀體上小心細緻地遊走,這哪裡是折辱,分明已經是膜拜了。心中的惱恨莫名地就化去了三分。耳邊傳來莊簡低沉的喘息:「對不住了……」

進入的過程緩慢而堅決,比預想中疼痛少得多,古怪又多得多。羅敖生本是端方君子,哪裡抵得住莊簡久經風月曆練出的手段。靈臺一點清明,心頭三分羞憤,皆淹沒在湧動的情慾之中。

一片海水柔柔地漫上,柔波化在周遭昏的燭光窗外搖曳的月影中,漸次沒頂。羅敖生冰冷玉似的一顆心被浸得融融化開,只由得自己身子迷離沉醉,隨著一波波浪潮起伏翻騰。身下冰冷石板、地上的氣息混著莊簡的體味從鼻端直鑽入心尖上,輕輕地刮搔著,像是直通到了下體的古怪,酥癢難耐。

恍惚間他的頭被微微抬起,身體下傳來了溫熱。原來莊簡的手本支在他身體兩側,卻怕地上的寒氣冰了他,便把手環抱了他的身體下面的空隙中。

欲潮翻湧,款款柔情燻得羅敖生半夢半醒,不防卻被一陣兇猛的撞擊撼動,便睜開迷濛水潤的眸子。只見莊簡的黑髮散亂地垂下,隨著身子抽送的動作款擺,容顏輪廓被燭光柔化,像一幅氤氳的山水畫,眉是山色黛,眼是水波橫,眼角眉梢之間俱是嫣然媚色。羅敖生一時竟痴了。莊簡見狀,抬起一隻手輕輕蓋住羅敖生的雙眼,遮了自己的狼狽的魅惑。鬼使神差地,羅敖生竭力抬起雙臂,環在了莊簡的頸上,任那垂下的青絲瘙癢了自己汗溼的肌膚,把心底深埋的情意生生勾了十分出來。

一個溫柔進犯,綿綿勁力似海潮強盛又細密;一個婉轉相就,全然開啟身子由著對方傾力採擷……四下靜謐,只剩衣物悉索的輕響,溼潤淫靡的摩擦,低啞潮溼的喘息。

一場性事下來,卻似走過了千山萬水,歷盡碧落黃泉。

羅敖生再度清醒過來,已然恍如隔世。莊簡喘息著附在了他的身體上,兩個人緊緊合圍了一體。他還不捨得離開他的身體,將他潮熱的身體覆蓋他的四肢。他的呼吸與他的喘息聲連成一片。如不是身體深處那淫靡的疼痛提醒著他,方才種種痴狂情熱定被他當了黃梁一夢。

人生也不過是一夢黃梁啊。

月明星稀,鴉過寒梢。

花影窗下,人影婆娑,終解了一人的夙願,兩廂的衷情。

***

翌日,羅敖生丞相大人臥病不起,府上派人立刻將那十名美伎還給了擁平王蔡王孫。理由是,一整日裡這些美伎在府內鼓譟不休,打鬧不休,耽誤了丞相大人的休息,惹得丞相生病不喜。

皇帝劉復大奇:「明明那十位仕女是宮裡面最乘巧,最伶俐的女子,怎麼鼓譟打鬧呢。」

擁平王也不打算告訴皇上,他偷樑換柱的把美女換成了猛男,送給了羅敖生。他唯一奇怪的是,他送去的美伎中的其中一人就是那個自稱全長安最風流,俊俏的岳陽王劉繯。他昨天非要冒名頂替了皇家侍衛,腆著臉要去見識一下,羅敖生的愛妾。

不知怎麼回事?岳陽王竟然從丞相回來後,閉口不談當晚的遭遇。不曉得他是成功的調戲了羅丞相的「愛妾」,還是被蔡小王爺估摸著那隻傳說的大漢第一色狼給調戲了。他竟然抿著嘴角,貌似痴待著一字不提。

岳陽王劉繯一直都在納悶著,他自負著瀟灑倜儻,也從來不屑用下三濫的手段去迷姦美人,明明他沒有下藥,那個奇特的美人竟然一瞬間怎麼變得美豔如神,熱情如火,同他熱烈的接吻起來。為什麼他最後竟然在關鍵時刻偏偏不爭氣的暈了過去,辜負了這麼個偷情的大好機會。簡直成了他風流一生的汙點。他去竊香卻被盜走了心,此心何甘呢?

擁平王本來還私心存了,等著看死莊簡被羅敖生抓姦在床,狠狠暴打著趕出丞相府的情景呢,他好趕著去抓莊簡,把他送給表哥,好趁機痛打他的板子。誰知道,第二天只聽說羅敖生有病了,竟然沒有暴打趕走那個偷情小妾。真是太沒天理了。

這個騙走了他最愛的表哥芳心的採花盜,這個害了他的大鸚哥的大淫賊。

小王爺一直很鬱悶呢。

他跟他誓不兩立啊。

哼,江湖日短來日方長啊。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