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和紅衣龍葵同時扭頭——這兩個笨蛋!
雷嚴居高臨下,語帶諷刺地道:“這便是少恭你的所謂朋友?幾隻跳樑小醜?”
長琴笑得坦然,道:“朋友便是朋友,並無他名。”
景天右手持著魔劍,遙遙指向雷嚴,一字一句道:“你個雜碎,還不放開先生!”下頷微揚,神情輕蔑,語氣甚是睥睨。
長琴的神情一瞬間有些微妙——這個語氣,似乎,有那麼一點熟悉。
紅衣龍葵的嘴角有些抽搐,喃喃道:“天哥……?”
景天嘿嘿一笑,左手撓了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紅毛每次都這個樣子的,氣人得不得了,我就是想試試。”
“小天……”長琴無奈地道。
百里屠蘇握劍的手忽然一緊——小天……這人,也是先生的舊識嗎?語氣如此親暱,想來關係也是匪淺的吧。猛地搖頭將紛雜的思緒拋在腦後,大敵當前,那容得他胡思亂想。百里屠蘇手中焚寂一橫,冷然道:“既擅金丹之術卻不思救人,所行之事傷天害理,罪不勝誅!”
雷嚴冷笑,道:“區區凡人,本該碌碌一生,今日本座由得你們身祭玉橫!”瞥了一眼仍舊沉靜淡然的長琴,雷嚴一字一句道:“死在少恭親手煉出的‘洗髓丹’下,也算死得其所了吧。只是不知,少恭親手送幾位友人到了黃泉路,心中是否稍有動容。”
言罷,臺階下的三個心腹弟子得了雷嚴的命令,率先將貼身收藏的洗髓丹一口吞下,一陣光芒閃過,他們竟然變成了面板青白獸足利爪的怪物。雖然面目醜陋,但修為卻是大進,幾至元嬰之境。初初交手,加上雙方有心試探,倒也不分勝負。
雷嚴卻不願在此浪費時間,當下便命眾位弟子服藥,而自己也不再收斂氣息,一身詭譎莫測的魔氣伴隨著他身上幻術的解除,猛地散發出來。
紅玉面色一變,脫口驚呼道:“魔氣?!”
“魔?”景天皺了皺眉,目光在雷嚴的身上轉了轉,不禁想起某魔來,眼神中不自覺帶出些嫌棄來——同樣是魔,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話說景天,堂堂魔界至尊,能和這麼一個堪堪入魔幾個月的低等魔族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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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重逢鳥~只是這氣氛…………蘇蘇,你家老闆被人調戲了~~
PS:玄兮又扔了一個地雷~~麼一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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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再戰便不再留手;青玉壇眾弟子出手狠辣,雷嚴入魔修為更是大增;一招一式所攜帶的魔氣;不僅威力驚人,更對眾人身上的靈力有著腐蝕的作用。眾人不敢硬抗;一時間身上的傷口逐漸增多。
然而,雷嚴的魔氣並非對所有人都有效果。
百里屠蘇持劍與雷嚴戰在一處,劍到之處劍影重重,攜著焚寂之火,竟將那些靠近的魔氣焚燒至虛無。
而景天就有些古怪,那些魔氣像是懼怕著什麼;根本不敢靠近景天——說起來;身上有著魔尊重樓的刻印;哪個魔敢出手?!就是雷嚴不識得那個隱約的氣息為何,等級的差距也會令他下意識避開被刻印的人。
眾人之中,最令人驚訝的卻是尹千觴。同樣是魔氣入體,別人是靈力逐漸被腐蝕,他卻絲毫沒有異狀。尹千觴甚至覺得,那些魔氣進入了身體之後,直接化成了靈力為他所用,巨劍之下威力更甚!
然而,縱是有人能夠無視魔氣侵害,但雷嚴的實力畢竟今非昔比,那些服了藥的青玉壇弟子也是不能小覷。
紅袖一揚將當初始皇陵墓中的陰靈鬼魂喚出助陣,紅衣龍葵再回首以九轉修羅斬格擋住險些刺進景天身體的利爪,終於忍不住抱怨道:“先生你這是煉的什麼藥啊~也太厲害了~”
一直以著專注目光望著臺階下手持兇劍的少年,長琴根本沒有聽到紅衣龍葵的嬌嗔,或許他聽到了,也直接忽視了。
紅衣龍葵一陣氣悶。
見百里屠蘇抿緊的唇有些發白,額上也冒出些冷汗,顯然靈力過度,長琴的眸光不禁微微一冷。而在一旁拒不出戰且一直用刀子一般的目光狠狠將長琴千刀萬剮的噬月玄帝,身體忽然一僵,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直直地闖進了戰局之中,利爪不由自主地狠狠給了雷嚴一道,直令得他肩膀鮮血噴湧。而百里屠蘇也藉此機會,以熾炎術為輔,藉著玄真劍影狠狠揮向雷嚴眾人。
一招玄天熾炎,臺階之前幾成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