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秉橫的含怒一扔之後也不見絲毫損壞。在秉橫語落之後,玉飾竟嗡鳴一聲,一股黑色的陰冷之氣慢慢溢位,轉瞬間就凝聚成一個人形。待得黑霧散去之後,秉橫的床榻上竟坐著一個穿著青色布衣的青年,五官俊秀。面對秉橫的詰問,那人只微微笑著,也不惱,慢慢道:“我只是想要跟著你,這就是目的啊。”
“住口!”秉橫劍眉一蹙,壓下不知為何心底蔓延而出的酸澀,冷冷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天墉城門規森嚴,哪裡容得下你區區遊魂。當日你救我一命,我本是感激,但你不該——!!”
“不該什麼?”那人歪了歪頭,神情裡滿是無辜,道:“不就是認你為主嗎,我好歹也是一個有著五百多年道行的鬼修,未做下過殺孽,本事又不差,換了旁人得了這麼一個……嗯,鬼僕,歡喜都還來不及你怎麼……”
“閉嘴!”秉橫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意,這怒意來勢洶洶,幾乎淹沒了他的所有理智——他憑什麼、憑什麼這般作踐自己,憑什麼?!鬼僕那是什麼?那是作為奴僕任由道者驅使的存在,只有驅使者的心念一動便能夠頃刻間奪去性命。
秉橫猛地探出手,扼住了青年的脖頸,將他恨恨地壓在床榻上。他的力道很大,帶著一種欲將其扼死的憤怒。
指間觸碰到的是如冰雪一般的冰冷,寒意一點一點自指尖沁進心中。秉橫不知為何,心中似是揪起一般的痛意。這種難過得恨不能死去的心情對一向灑脫的秉橫而言,陌生至極。然而,茫茫然的痛意卻更深入骨髓。
【我與他拜入蜀山門下,我發誓遵師門之命,斬妖除魔,守護黎民百姓……可是在更早以前……我也發過誓,要盡我所能照顧這個唯一的弟弟,讓他一世幸福。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守住其中一個誓言,便要毀去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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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沒有辦法,今天宿舍殺蟲,味道難聞死了,現在的一直坐在走廊裡,凍死了都= =明天不知道有木有更嚶嚶,明明日更堅持了這麼久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