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是幾個地痞結夥來尋事。
見了鳳凰,抖著腿抄著手拖著長音問道:“你是這兒老闆啊?”
白華弱不經風地從鳳凰身後探出頭:“我是老闆,幾位小哥什麼事?”
其實沒什麼事。
都是明擺著的。
來收保護費的。
白華不過是照著評話裡的臺詞念上那麼一念。
那地痞小哥當然也相當配合,迅速地就把來意挑明。
白華當然也照本宣科地告知自己剛開業,沒錢。
於是便要動手。
地痞小哥們兄得很。白華自認自己頭昏腦脹不是對手,頭一縮,就縮到了鳳凰身後:“小嵐,怎麼辦。”
鳳凰看不得他這孬樣,沒好氣地把他往邊上一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那領頭的地痞小哥伸出手,眾人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鳳凰的右手已鎖在了小哥的喉嚨上。
連臺詞也不容其他人多說一句,伴隨一記眼刀,那領頭的地痞小哥就被鳳凰甩出酒館外。
目送鬧事者灰溜溜跑了,白華又從角落蹭上來誇獎鳳凰:“小嵐你真厲害。”
鳳凰斜睨他一眼,右手食指中指突然向他一對眼招子摳去。
白華料不到鳳凰會突然對他動手,忙豎掌在他兩指之間,擋住他攻勢。
一出手,就發覺自己露了餡。
鳳凰已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戳破。
白華嘿嘿乾笑兩聲:“小嵐你嚇死為兄了。”
鳳凰還是那麼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白華招架不住他那目光,別開視線東瞧西看,突然又想起什麼,對鳳凰道:“我這頭沉得厲害,怕是發燒了。小嵐能不能幫我去抓副藥?”
一邊說,一邊去櫃檯拿出筆紙寫起藥方。
寫好了,吹乾來,交給鳳凰,甚是懇切地道:“藥鋪就在前頭東街。我進屋再去躺會。你回來了喊我一聲。”
言下對麻煩鳳凰跑一趟這件事頗感歉意似的。
鳳凰見他越發弱柳扶風起來,接過藥方看了看,還真出門去了。
到了藥鋪看夥計抓藥,隨口問,這能治風寒嗎?
夥計一邊小心稱重,一邊道:“風寒?這……枸杞、附子、黨參、黃芪……這都是養氣攝生的藥啊……”
鳳凰原本就有所懷疑,當下在那夥計口中得證,正是氣不打一處來,木著臉從兜裡又掏出一串銅錢:“再給我抓一副瀉藥。”
作者有話要說:JJ抽得太厲害了
☆、鳳凰下賭坊
鳳凰懷揣著瀉藥,滿面煞氣地回到酒館。
卻沒想到酒館裡不見了白華,只剩了老山雞!
老山雞竟然是真的病了,病得連白華的樣子都撐不住,現出了本尊容貌。
鳳凰站在老山雞床邊愣了片刻,心想著還好回來得快,這要是再去哪遛達一個時辰,估計回來就只能看到只抖著雞毛的老山雞了。
“喂!你……怎麼樣了……”鳳凰高高站著,冷聲問緊緊裹在被子裡的朝華。
朝華虛笑著抬眼看向鳳凰,氣若游絲地說:“小嵐……你回來啦……我沒事……”
鳳凰看他故意裝死搏同情,不由又是一陣惱怒:“我給你煎藥去。”轉身就走。
鳳凰大仙在天生活了那麼多年,沒病沒災的,哪裡知道藥是怎麼煎的,偏又拉不下臉來去問朝華。對著藥罐,看看面前的兩包藥。
一包瀉藥,一包X藥。
鳳凰拿起一個放下,拿起另一個又放下。
最後嘆了口氣,搖頭出門。
誰讓他是神仙,道行高深,心胸寬廣,心地善良,不跟這般山野精怪一般計較。
又走到藥鋪,讓人給抓了一副祛風寒的藥,又仔細問了煎藥的法子,記牢了,回家伺候老山雞。
對,就是伺候。
替他煎藥,還要把藥端到他嘴邊喂他!
——因為那該死的老山雞擺出一副根本端不懂藥碗的樣子,連拿湯勺都哆嗦著手,在碗邊磕得叮叮作響!
還一直拿水汪汪感激不盡的眼神看著鳳凰,嘴角叼著虛弱得不得了的笑容!
不就是昨晚衝個冷水受了涼,還要演得跟病入膏肓似的。
鳳凰氣極反笑:“算了,看你也沒力氣,我餵你喝吧。”
一句話說完,只見得瞬間老山雞的眼睛就亮了。
鳳凰心裡下了狠心:讓我喂,我非燙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