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擔憂早早的尋來,他卻依然站在那裡,還是那個姿勢。
唐寧恍惚的注視著牆角的殘枝。
曾經,那個人站在那裡,即使只是一段很短的時間,卻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來到他家裡。然而如今,那個人再也不可能來了。
那夜,城中靈波突然混亂,那個熟悉的方向,一道靈波消逝了,唐寧知道,是那個人,安寧。
腦中一直不斷閃現著一些片段,是與那人相關卻不多的記憶。唯幾的幾次見面,他們總是在傷人與被傷之間交替,現在卻是連那傷人的記憶也留不住了。
幾天來,一直麻木的心突然不可遏制的湧上一股悲傷,彷彿凝固在牆角的人終於挪動了他已然僵硬的身體。
唐寧回頭,看著唐悅,視線卻望在不知名的方向。
“收拾收拾吧,這麼久,我們也該換個地方了。”
唐悅幾次張了張嘴,最終卻只是遲疑的點了點頭,難得聽話的乖乖回房收拾東西了。
草草的收拾著一些重要的物什,唐悅心不在焉,視線總忍不住向唐寧瞟去。她不知道到底發什麼了什麼,那夜她也只是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消失了,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收拾包袱的手一頓,一抹嫩綠的色澤映入眼簾。拾起床頭的那朵綠花,這幾天一直擔心著自家哥哥,她都忘了它的存在。
唐悅靜默的看著手中的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綠花的顏色變暗淡了。
“你來做什麼?”
屋外傳來一聲質問,唐悅奇怪,哥哥在和誰說話。疑惑的轉身,唐悅瞬間楞在了那裡。
門外的是安平,幾日不見,原本豔麗不可方物的人此刻卻幾乎不見人形!他穿著一身寬鬆的秋袍,鬆散的腰腹間,隱隱的透著一絲違和的曲線。最讓唐悅驚訝的是,她幾乎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幫幫我。”
哀聲的低求。前幾日還對唐寧橫眉冷對,故意跑來警告的人現在竟然低聲下氣的向他求助。
唐悅因為這突變的情形驚訝的合不攏嘴,然而唐寧卻始終淡淡的,既不驚訝也沒有表現出乎反感。
“我要把它生下來,求你幫幫我。”
安平定定的盯視著唐寧的眼,眼中是隱忍的哀求和無法掩藏的悲傷。說他逃避也好,軟弱也罷,安平現在只想將孩子生下來。但是,像是算好的,他失去了哥哥,卻也無法再因為產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