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身形,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寧靜,他知道時間快到了。
床上,那個他珍愛的人兒不安的沉睡著,被夢魘的蹙緊了眉頭。安寧運起所剩不多的妖力,最後一次為他驅散夢中的惡魔。緊蹙的眉頭鬆開,夢中不安的人像是感受到了這股熟悉的氣息,再次安心的陷入沉睡。
原本透明的身影更淡薄了,安寧輕輕的勾著嘴角。無論他的寶貝醒著的時候如何妖嬈魅惑,睡著的他還是一如當初,純潔一如稚子。
手虛附在安平臉上一遍遍的撫摸著手下的輪廓。想要將它印刻到記憶最深處。
“小平,安平,我的寶貝,我的愛人。”
你不僅是我的寶貝,我的弟弟,還是我所愛的人。第一次述說愛語,卻是這般離別的時候。寂靜的夜晚,安靜的彷彿可以聽見時間的流動。
安寧附身,印上最後一個吻。
“我愛你。。。。。。”
對不起,不能陪你回故鄉了~
淡紅的光芒,伴隨這話語,將床上稀薄的身影破碎撕裂,滑落的光影碎散在四處,最終化為一片片殷紅的花瓣散落在安平身周。所有光芒漸漸淡去,當一切歸於平靜,月輝掩映下隱約可見床上徒留的半朵殘花。仍在睡夢中的人毫不知情的微勾著唇角,睡夢中,他和消失的那人漫步在茫茫的大雪地上,歡樂的,向著故鄉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為文章唯一的虐點,還沒完,會接著寫下去的。=======================================================唉~作者淚點低,邊哭邊碼字,太傷了。===================================結尾小小的煽情了一把,呵呵O(∩_∩)O~
☆、第十九章
當所有的一切再次沉寂,小院也迎來的又一天的天明。
安平醒來的時候已經幾近正午,強烈的光線將昏暗的屋子照的刺眼,沉睡了一夜的人也因為這晃眼的強光不適的輕顫著眼睫醒來。
嘴角還殘餘著昨夜好夢的痕跡,看著室外明亮的天光,太陽幾乎快爬到天空的正中央。清秋的季節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沒有蟬鳴沒有鳥叫,就連小院也清冷了下來。
那日賞月時栽種的桂樹依然繁茂的生長著,旺盛的花簇如今卻只剩一枝半朵在起風的時候輕輕搖盪。
太安靜了。
殘留的笑意僵在嘴角,安平僵硬的翻身下床,忽略身側鋪了半床的豔色,也忽略了靜靜躺在床頭的那隻熟悉的錦囊。
日頭都快正中了,哥哥怎麼不叫他起床呢!他們說好今天要一起回故鄉的。
嘴角木然的掛著一抹笑,安平機械的走出內室,他要去找哥哥。
外室沒有,內院沒有,廚房小廁也沒有。安平平靜的轉身,進到那間堆放廢棄物,無人使用的廂房。沉積了厚厚一層的塵埃因為突來的光線肆意的飛舞起來,完整的灰面沒有一點被人踏足的痕跡。
這裡是最後一處能找的地方,但是,依然沒有。一直支撐著安平的東西剝落了,瞬間,他如同失去牽引的木偶,滑落到地上。耳邊炸開一聲沉悶的聲響,安平呆呆的望著飛揚的塵埃,世界模糊了。
早該在初醒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個人不在了,不是離開,是再也找不到了。內心失了一塊,空洞的透著冰涼,安平疼痛的蜷縮起身體。
說好了要一起回故鄉的,他們說好的。。。。。。
心臟像腐爛了般,劇烈的抽疼著。這一刻,腦中一直缺失的資訊,隨著那人的離開,如同解禁的奔湧,瞬間填充進腦海。
當一切疑團撥開雲霧顯露出來,背後的真像竟是如此赤|裸的蒼白。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的哥哥他命中註定的另一半如此排斥他的對彼此肉|體的親近。但是,為什麼?手沉重的撫上微起的小腹,手下是一個生命的跳動。明明知道彼此結合的後果,他為什麼還要讓兩人在一起?
無法理解,不願理解,無法承受內心失去的哀痛,安平麻木的眼角終於溼潤,靜靜流下溫熱的悲傷。
西邊,小院,唐寧沉默的站在一處牆角,愣愣的盯視著一叢枯枝。
他已經像這樣在這裡站了幾天了。
唐悅安靜的站在一邊,滿心擔憂卻無法言語。三天前,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的人突然半夜出來,卻是像這樣在院角定定的站住了。開始唐悅還曾勸說過他,但現在她卻只能像現在這樣陪著他。他已經連著三日未睡了,日日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