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鮮明,深綠色的眼眸帶著些風流輕佻的神采,很有貴公子的奢侈氣派。
「費蘭茲少校,別來無恙。」夏牧向他微微點頭,示意白宵去泡茶。
「你還是這麼冷淡。」被稱為少校的男子笑著站起來,緩步走到夏牧面前,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費蘭茲?薩爾茨維特,是夏牧二十多年的舊相識,這個家夥的喜好他再清楚不過。當然他有什麼企圖,夏牧也十分明白。
二十年前因為和這位歐洲軍閥世家的公子外出遊玩,他才得以撿回一條命,雖然費蘭茲不是刻意為之,但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親吻沒有落到該落的地方,費蘭茲多少有些喪氣,無奈地聳聳肩坐回沙發裡。
「今天的演講我去看了,很精彩。」
「謝謝稱讚,不過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夏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沒有事情的話就不能找你聊天了嗎?」
「你是軍方的高階官員,會有空找我聊天?」
「真是不解風情,我只是好心想趁這個機會,拜訪一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然後?」
「然後……」費蘭茲笑笑,臉上的表情十分放鬆,「然後……我想問問教授您,有沒有興趣到倫敦來?有大學願意出高薪聘請你,委託我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大學願意出高薪聘請我?」夏牧斜倚在沙發靠背上,眼睛看著窗外,「是哪個秘密機構想聘請我才對,是不是?」
這個科技發達的國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獲得人才的機會,他知道自己所擁有的榮譽已經足夠被某些高層人物注意到。最近幾年,他時常感到自己周圍不對勁,不過他沒有興趣為任何人效命。
「你不要這麼抗拒,我也是聽命行事。」費蘭茲舉起雙手,投降般的站起來走到夏牧身邊,冷不防抓住了他的手腕。
「考慮一下吧,和我在一起,」他輕鬆的笑著,手指卻不動聲色的用力,「我們需要您的頭腦,相對的也會給您最好的待遇。」
「這些話我早就聽膩了。」
「難道你不想要更安穩的生活?」
「就算跟你在一起,我的生活也不見得會安穩。」
夏牧語氣生硬,費蘭茲眯起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手。
原本微笑的表情逐漸冷淡下來,他後退幾步。
「真不知道是第幾次勸說失敗了……不過我會再來找你的。」搖了搖頭,他轉身緩步走出客廳。
看見他離開,夏牧才鬆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靜默的身影,是白宵端著紅茶站在門邊。青年的臉色不太好看,似乎是準備送上茶點的時候看見了剛才的情景。尷尬和羞澀交錯在他的臉上,那種複雜的表情讓夏牧十分愧疚。
「真抱歉,讓你看到這種場面。」他走上去接過青年手中的茶盤,放在茶几上。
「少校沒有傷到您吧?」白宵緊跟著站在他身邊,擔心地看著他。
「沒有,」夏牧笑了笑,「他暫時還沒有這個膽量。」
「幸虧如此……」白宵低聲嘆息,伸手小心地為他整理剛才被弄亂的衣袖。他的動作很輕柔,臉上帶著淡淡的憂鬱表情,對於費蘭茲的無禮舉動,他似乎比夏牧本人還介意。
「您晚上還要出席宴會是不是?」他低聲說,「我陪您一起去……請不要拒絕我。」
夏牧最終還是沒有拒絕白宵的請求,當晚的宴會非常隆重,眾多軍方官員也出現在會場。在熱鬧的地方費蘭茲沒有再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只是洩憤似的頻頻慫恿賓客向夏牧敬酒。
夏牧的酒量一向很差,幾杯紅酒喝下之後臉頰就開始發燙,緊接著兩腿也軟了。硬是強撐到宴會結束的時候他已經醉得動彈不得,只依稀辨出是白宵扶著他上了車。
朦朧間他感覺自己回到了住處,然後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到浴室去沖洗,再之後就被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最後被抱到了床上。
臥室裡沒有開燈,借著窗外昏暗的月色,他感覺自己被一雙深邃的眼眸凝視著。
而後,嘴唇就被溫暖柔軟的東西貼住了。
他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張口想說話,溼熱的舌葉立刻侵入了他的齒間,纏住他的舌尖反覆的吮吸。口中的津液來不及嚥下,從他的嘴角滲出來,沿著下巴流淌到頸側,弄溼了枕頭。
睡褲被拉開,溫暖的手探了進來,輕輕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揉搓。他曲起膝蓋無力抵抗,一具有力的身體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