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躲,就站在那裡讓人打折腿,自己死咬著牙關不肯叫出一點聲兒來。
“疼就叫出來好些。” 這時葉叟突然甩掉了懷裡的小情兒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了小弟手裡的那根球棒又衝著顧語的折腿狠狠的補了幾下子。
“啊!葉叟我操你媽的!”
顧語痛苦的開始渾身盜汗,臉色一下子煞白,破口大罵。被廢得差不多了的腿,骨頭就不用說了,肯定是折,外面的皮肉更是開了花兒,血乎茲啦的一片,甚是嚇人。
本來剛才那個手下人打的並不重,但是讓葉叟這麼攪和完了,顧語就是不成殘廢也得吃不少苦頭。人沒一會兒就脫了力,昏死過去。
擱那以後挺長一段時間顧語和葉叟都勢如水火,雖然顧語後來沒說,所有人看他後來揍人還是那股子狠勁兒也都以為他恢復的很好,那生命力簡直堪比蟑螂和老鼠。
但是也只有顧語自己清楚每每陰天下雨自己就會腿疼的直鑽心,一切全憑意志苦撐。看來這老了以後的病是非作下不可了。
……
“你是選擇欺騙過你的人呢?還是選擇忠誠於你的人呢?先生?” 穿黑西裝的金髮男人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用槍口抵了抵倒在地毯上已經被修理的再也爬不起來的顧語的腦袋,又用下巴指了指另一邊癱坐在地上捂著紅腫面頰的那個漂亮的波斯男孩。
他仰起了頭,逼迫葉叟趕快做出決定。
這樣的二選一本來結果應是最明顯不過的,但是往往真正的結果總是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男人的話才剛說完,葉叟就毫不猶豫的俯身抱起了那個癱坐在地上仍在抽泣的人兒,頭也不回的出了會客廳的大門。
他,丟下了顧語,選擇了一個一而再再而三背叛他的一個男妓。但是得到這樣的結果顧語本人反而是一點也不驚訝的。
葉叟的離開和選擇讓金髮男人詫異,同時也不免為了此時被折騰的不成人形的顧語惋惜一陣子。他猙獰的玩笑著說:“看來你的老大並不值得你替他賣命,在他的眼裡一個像你這樣忠誠的下屬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下賤的男妓。果然,還是情人比較重要嗎!哈哈!”
是的,這真的很好笑。
這時顧語已經掙扎著勉強坐了起來,他自己也在笑,不過當扯動了嘴角的傷以後他就不打算繼續這個也同樣勉強的笑了。他稍作休息過後,仰面看向正居高臨下也同樣在看著他的那個金髮男人,一字一句的緩慢的用義大利語回答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也是他的情人呢?”
“嗯?” 聞言男人疑惑的朝門口葉叟離開的方向歪了歪頭。又道:“那麼我想你就一定是史上最失敗的情人了!哈哈!你真的太失敗了,或者你一定是個很糟糕的壞情人!”男人又一次笑了起來。
“不,我不是。” 顧語說,然後垂下了頭,現在的他十分的混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是什麼,在葉叟那裡,自己的價值似乎已經殆盡了。他現在沒什麼感覺,也並不會因為被拋棄而感到傷心。只是,現在正有一把手槍抵著他的頭,這可不好受。
金髮的男人並沒有開槍,現在的他對這個渾身是傷卻依然像一個勝利者的東方男人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那麼好吧,先生,你現在命不該絕。” 金髮男人說著,收了槍。
“因為你是忠誠的人。”
……
終陵:“就是有這麼一個特別的人,自我中心明確又清醒,但是一生中卻總是避免不了荒唐。”
……
尹斻:“我們大家…………………都有病!”
趙博陽:“還病得不輕。”
第127章 精神病人和精神病人
再次“找到”他的時候,可以說十分的狼狽。簡直無法想象他如何會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樣子,這和記憶裡的那個永遠乾乾淨淨、體體面面的瘋子一點也不像是同一個人。
是的,他是一個瘋子,從任何一種意義上來說,都只是一個瘋子罷了。
曾經我常常在小說中讀到過:“某某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我對此不能理解,因為我知道很多的褲子都是故意作舊甚至故意作出一些破洞來以此凸顯時尚。所以,什麼才是“洗得發白的褲子”呢?之前我從未見到過,不過,找到他的那天我終於明白了。
那真的是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原本的顏色幾乎已經無法看清了,再加上上面又沾滿了油汙,看起來,除了那種“白”,就只剩下一個字………………“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