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乾脆當自己是一個真啞巴好了,隨即閉目,眼不見心為靜,耳朵裡聽到的也乾脆當作聽不到……
真他媽的煩人!凡人就是煩人!
“你表妹死了。”
突然,始終坐在我對面看書不發一言的趙博陽開口了。這一開口,就是一個壞訊息!簡直是驚天的壞訊息,至少對於我而言是這樣的。
“你說什麼?!”睜開眼,我噌地坐直起來,看他。
“看吧。”趙博陽並不理我,衝著依舊立志於吵死我的,文濤、墨慍以及夏軍三人一攤手,示意他們先前的撬嘴方式用錯了。
“你想告訴我,怎麼回事兒啊?”我乾脆站起來手撐著桌子逼近一臉撲克相的趙博陽,像要問個清楚,我表妹死了?她才多大啊?怎麼就死了?
“你先坐下。”趙博陽倒是淡定,擺擺手先讓我不要太激動,最後終於壓制住了仍然嗚哩哇啦說個不停的另外三人,才道:“哦,剛剛說錯了,是你表妹的同學死了。”
同學?!“靠!”我乾脆以我的方式鄙視了對面那個比神棍還神棍的偽科學一眼,準備繼續裝死。
“但是你要去參加葬禮。”趙博陽老神在在的說。
“我表妹的同學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去參加個什麼葬禮?”
“不,我說的不是讓你去參加你表妹同學的葬禮,如果你想去,順帶也可以去。”趙博陽總算是把眼睛從書裡給拔了回來,用正臉嚴肅的看向了我,道:“我是說,你可能要去參加你外公的葬禮,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去,我也可以給尹叔叔回電話說你不去……”
“尹叔叔”自然說的是我的大舅舅尹少鵬了,而我恰巧可以說本能的還會怕什麼人的話,應該就是他了,誰讓小時候我在他家住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呢?
誒,不對!等等啊!
“我外公要死了?!”
“是,已經快不行了,所以尹叔叔才給我打電話說讓你回去一趟的。”趙博陽點點頭,雖然還是撲克臉,卻不難看出,他對於此事深表“沉痛”。不過可惜的卻是我不覺得自己有那麼感性。相反的,我對死亡這個詞彙的感情很是複雜,或者說,更多的時候我會習慣以麻木來武裝自己的神經。
是人,就終有一死,就算是鬼神也有盡頭,死亡,太過渺茫。
說到這裡,我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過手機了,家裡連電話線都被我以“太吵”的原因給拔了。也難怪連外公(這個肉身的外公)病危這麼重要的訊息都沒能知道,還要靠趙博陽來轉述……
然而……
“我的確也是不想回去的。”我說。
呵呵。
開玩笑吧!
上一次為了冷肅鶱出國的事,我和小舅舅他們鬧得有多僵都是有目共睹的,文濤那一票人不知道趙博陽還不知道嗎?我那個唯我獨尊、“老子天下第一”的小舅舅差點沒為了維護他“見不得光的可憐兒子”把我的腿給撅折了!我還要自己回去找虐?!
“但是難道你就不想聽聽遺囑嗎?”
作為長期浸染在那個冷漠的世界中的小白花兒…………趙博陽同學,似乎已經對我的反應有了很好的免疫力,所以當我表達了自己對於掛名親屬的即將離世不悲痛反而厭倦的言行後,他也學會了利用我最大的弱點來刺激我……………貪婪。
可惜,這一次他的算盤打錯了,我的確貪,卻也不是無所不貪,更加還有一條就是有自知之明,反正好說歹說那些屁大丁點兒的玩意也沒我什麼事!
“不聽,老頭子不會提到我的。”我說著,拿起從到這裡來以後一直都沒動過的咖啡喝了一口。涼了……
“但是他們說,冷肅鶱回來了,你不去的話……”趙博陽沒再說下去,扶了扶有些下滑的鏡